李夫子怔了怔,连连问道:“什么?果真如此?”
韩元清笑着说道:“这件事,我还好意思扯谎吗?千真万确的。除此之外,昨天下午我在府衙召开代养牲畜的大会,会场一片混乱,当时我差点就暴怒了起来。幸亏在关键的时候,小鱼姑娘又出现了,三、两句话就将全场弹压了下去。如此伶俐的姑娘,简直比我都强多了。可见,李夫子家教有方呢。”
李夫子愕然不已,不过见韩元清这样盛情的赞美,也只好唯唯诺诺的应了一阵。
韩元清看准机会,接着又说了道;“其实,想必李夫子也是知道的,我有心聘请小鱼姑娘担任制置使府上的幕僚,一则可以发挥其才能,二则也是为光化军的发展着想,三则,等日后官学办起来了,李夫子与李姑娘同府衙为官,父女协力,多好的一件事呀?”
李夫子觉得前两个意见可有可无,他一直以为一个小女孩根本不可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最后一个意见却让他感到心动。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等官学办起来之后,自己每日要去教学,这女儿谁来管教呢,那岂不是会变本加厉的野了。
若是能同衙为官,相互之间自然是可以照应一番。
同时,他觉得韩元清先前所说的话必定不是虚言,这表示自己的女儿是有才华的,只是这个才华平日里没有加以熏陶,从而变得不是那么灵便。如果让女儿去为官了,说不定还能让官衙的气氛好好约束、调教一番。
韩元清看到李夫子面有犹豫,心中有些焦急,生怕这个老夫子太过顽固,不肯让女儿为官。他连忙又说了道:“李夫子,这件事你可要慎重考虑了。我韩元清的为人,李夫子是很清楚的,若不是因为实在是没有能人,也犯不着来请小鱼姑娘担当重责。还请李夫子成全呀。”
李夫子呵呵的笑了笑,说道:“韩使君太看得起小女了,只是这男女终归是有别的,一个女孩家出入官衙,老夫只担心会有损制置使的威名呀。”
韩元清罢了罢手,说道:“名声都是虚的,若我能给光化军全体老百姓带来幸福生活,他们自然会感恩戴德的。不过若李夫子一定在这个事情上很难抉择,那我可以请小鱼姑娘做幕后参议,纵然小鱼姑娘平日办公,我也可以让其单独使用一扇屏风。至于日后出入府衙,若条件允许,我也可以为小鱼姑娘置办一顶骄子,这样看好?”
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特权十分优越了,不过承诺总归承诺,现在只要能让李夫子答应下来,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来详谈。更何况,他觉得像小鱼这样阔达的女孩子,也不会要求这么繁复的东西,让她抬轿子可以,让她坐骄子只怕就难如登天了。
李夫子听到这里,觉得韩元清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如果再不同意,只怕那就会让韩元清觉得自己是在沽名钓誉了。他连忙说了道:“诚惶诚恐,小女岂敢让韩使君这般操心?若韩使君真认为小女有能力帮上忙,老夫岂能有不从的道理?”
韩元清暗喜,说道:“这么说,李夫子是答应了?”
李夫子笑了笑,说道:“自然是答应了。”
韩元清连连的感叹说道:“李夫子与令爱一同为官府效力,这两代人的用心,将来必定会成为传世之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