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郑函吃惊，要是一个安助理，他有可能还可以编个谎话糊弄过去。
郑函看着没有开灯，显得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面。
一双修长的手，最先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那双手，郑函无比熟悉，N个熬夜写方案的晚上，这双手不知疲倦的在白板上，将所有的疑难点都圈出来，让大家一起讨论思考。
有时候，他们要忙着手上的项目，没有时间下楼吃饭，食堂的阿姨把装好的便当拿上来之后，都是这双手，一份份地分到大家的手上，让大家吃饱了再干活。
“总监，我和安助理先离开，你们慢慢聊。”小林脸上淡然，他没看郑函，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笔挺的西服外套上，胸口的名片牌，清晰可见。
林经理。
郑函愕然地站在原地，如同遭遇雷劈，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你跟我进来！”人事总监更是恼火得要命，原以为把小林给送走了，结果今天早上，安助理拿了一些文件以及资料过来，一一摊开在他的面前，并告诉他，这些资料，陆总已经看过了，至于怎么处理，陆总让他来安排。
他还能怎么安排？！
人事总监越权去管理招商部的内务，昨天他的行为本来就已经越轨了，不过，要不是为了早点把小林给弄出去，人事总监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他悔不当初，就不应该把赌注压在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上。
姜还是老的辣，这小子想把小林给弄走，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反而让自己倒栽了一个跟头。
郑函刚要在办公桌前面坐下，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以为跟人事总监细聊一下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听说人事总监和小林之间，有些矛盾。
“总监……”
“站着！”人事总监刚陪着笑脸，把安助理和小林送走了，一转头，表情跟吞了苍蝇一样难看，“我让你坐了吗？”
“你瞅瞅你，你这都是搞的什么东西！”人事总监把招标书扔在郑函的面前。
“这是谁的账号？谁发给你的？你把自家公司的东西偷出去卖了，然后再用对手的方案来出人头地，你倒真的是一石二鸟，双管齐下啊！”
人事总监气的浑身颤抖，脸色发青。
“黎冠余！”
“你给我的招标书，居然是黎冠余给你的！还好今天安助理找我说明了这一切，否则的话，等陆总回来，我三个总监的职称都不够开除的！居然敢用对方的烂方案来糊弄我！”
郑函毕竟年轻，这会儿要是单纯地认个错，即便是被开除了，换家公司，老老实实地重头再来，不再想歪点子，人生倒也还是能继续顺利的进行下去。
偏偏他年少轻狂，火气旺，听见人事总监这么说，立刻像是一颗被点燃了的炮弹，蹭了一下挥手，逼近总监，大声说道：“总监，你什么意思？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昨天还说我的方案很好！”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才是卖了陆氏集团的人，不知道你是个卑鄙的年轻人！”总监气得伸出手，指着郑函的鼻子：“我告诉你，你这种年轻人，你有过这样的记录，不管去哪个公司，人家都不敢要！”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真正地惹怒了郑函。
郑函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顶撞总监：“别他妈说得你比我好多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