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只剩下傻笑的几个牛头怪,杨鹏的心情无比美好!
不好才怪呢!他不过就是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几个牛头怪就傻乎乎的也跟着举起了酒杯。他一扬手,酒从背后飞走。牛头怪一扬手,酒从嘴里飞走。
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杨鹏匆匆站起,随手捡起一个托盘。端起满满一盘子吃喝,撒丫子就跑。
什么?傻!
不傻也行啊!满地的托盘,也得有布兜才行啊!有本事你回头,自己找牛人要一个。
杨鹏可没想那好事儿!此刻,他就是想跑。去哪儿?不知道。反正先离开这儿再说。在他的潜意识里,既然头上没有长角,自己就还是杨鹏,尚没有找到自己已经投胎牛人的觉悟。
杨鹏端着托盘,跳舞般的扭摆着,在歪七扭八的牛头怪之间渐去渐远。
根据杨鹏的观察,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中,左右的蓬帐要少于前后。而左边方向的蓬帐,又要少于右边。条条大路离长安,不问道路朝那边。此刻,最关键的是怎么最快的、最安全的离开,而不是最窝囊的给牛人们抓住。唯有这样,杨鹏才觉得有重新“回家”的希望。所以,左边就成了杨鹏的首选。
好不容易扭出了空地,杨鹏端着托盘就跑。
左边蓬帐的少,也是相对而言的,并非就没有多少蓬帐。其实左边蓬帐也不少。所以,杨鹏也只能遇牛头怪就停,无牛头怪时就跑。
走走停停之间,杨鹏距离女怪的蓬帐越来越远。可是,他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凡是他碰到的牛头怪,都会停下来把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然后俯身给他行礼。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自己这么有人缘,大家都认识自己不成?”
杨鹏边逃边思索,而后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和停下来给自己施礼的牛人的区别。
“哎呀!糊涂,这都没发现!”
杨鹏心中暗道不妙!事情其实很明显,自己身上就这么一件金色的长裙。而碰到的牛头怪,又有那个不是身着银色的长裙,或是兽皮做成的皮裙和牧草编制的草裙呢!
开玩乐!这不是拉屎不带纸,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吗?
杨鹏恨不得把自己身上这条金色的长裙,直接给毁尸灭迹了。但是十几年的学校教育,又让他缺乏光着屁股裸奔的勇气!
即便是在牛人面前,那也不行!岂不见大大小小的牛头怪,也知道长裙遮羞,我总不能还不如这些牛头怪吧!何况,这副身体胯下那玩意,也……也他妈有点儿太二了。让杨鹏原来身体上的小零件,也只能自叹不如啊!要不,这里的雄性牛头怪,会长裙附体才怪。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杨鹏端着托盘,边走边想:借?我怎么说?他奶奶的,哥不会说兽语啊!抢?开玩乐!就自己目前这一米多点儿的小个,他只怕人家会一巴掌就会拍死自己。如此看来,也唯有“偷”了!
看看眼前,仍没有看到边际的蓬帐,杨鹏觉得唯有冒险一试了。可是想到自己家庭条件虽然不好,可是家教颇严。自己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有干过“偷”这种营生啊!杨鹏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苦逼!
啊呸!明明就是是个苦逼,既想当**,还想立牌坊!
“妈的!如今落得如此地步,自己也只能拼了!孔乙己说过:偷不为偷,谓之曰“窃”也!只不过他是喜欢“窃”书,而我是十分需要“窃”裙罢了!”
杨鹏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偷偷的往四周的蓬帐里打量。或许是休息的时间吧!许多蓬帐的帐帘儿都没有卷起来,杨鹏不敢冒险入内一试。
忽然,一串“格格格格”的笑声从侧边传来。杨鹏扭头一看,心中不禁大喜过望!
“这真是老天相助啊!”
一个蓬帐的不远处,有两个看上去和自己目前年龄相差不大,却穿着草裙的小牛头怪,正在旁边撅着小屁屁玩儿着角力的游戏。一个不大的雌性牛头怪,穿着毛皮短裙,站在旁边“格格格格”的笑个不停。杨鹏一下子就想到了,抢不可取、借不可能、偷下不去手,而今就只剩下“换”之一途了。
杨鹏手端着托盘,满脸笑容的走了过去。几个小牛头怪吓了一跳,纷纷俯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