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霸道和易怒,已经成了自己生命里的重要一部分,难以割舍呢。
步莲华转了转大眼睛,笑嘻嘻地伸出手,捧住郁骐的脸,好奇道:“对了,一一最近怎么这么黏你?”
知子莫若母,一一那个小鬼,聪明得跟小妖儿似的,郁骐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将其“收入麾下”。
“说,给我儿子灌什么迷魂汤了?嗯?云翳说那小崽子现在对他爱答不理的呢!在家生闷气呢!”
郁骐有些害羞,支吾了几声,还是说了实话。
“一一说爸爸不许他吃糖,我答应每天给他买一块巧克力。”
坐在水里的女人大怒,腾地站起来,手掐腰,低吼道:“靠!这还是我儿子么!忒的没见过世面,一块巧克力就被收买了!”
郁骐眯起眼,看着那诱人的风光,眼神变暗,反正都已经洗好了,那就回房,继续大战好了!
“喂!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要睡觉了!”
“好啊,遵命,小的这就送您‘上床’!”
步莲华深信一句话:女人光鲜亮丽的好日子就那么几年,时光不回头,过了二十五岁,拼的就是道行而不是脸蛋儿和细腰。
当然,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她既有脸蛋儿也有细腰儿,理是这么个理儿。
流感季节,郁骐和一一很不幸地一起重感冒了,一起挂吊瓶。
“活该,谁让你俩沆瀣一气!”
步莲华站在病房里,这俩病号鼻头发红,鼻涕不止,还坐在一起玩变形金刚呢,她看了不由得骂了一声。
一一抬起头,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什么叫‘杭蟹一起’?是螃蟹么?”
因为感冒,他说话的时候,清鼻涕就顺着人中流了下来,步莲华快步上前,拿着纸蹭蹭他的小鼻子。
“对,是螃蟹的意思,你妈妈说我们俩都是螃蟹。”
郁骐大笑,跟着闷闷地咳嗽了几声,一一伸着小手儿,体贴地学着大人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背。
“坐好,不要乱动,不然郁骐叔叔手上的针头该碰歪了!”
步莲华赶紧上前一步,摸了摸一一的脑袋瓜儿,还得说,一一这孩子长得好,小脑袋圆溜溜的。
郁骐比一一多了一瓶大的吊瓶,一一这边都打完了,他还在输液。
家里的阿姨很会察言观色,上前抱住一一,哄道:“咱回家去看动画片儿,好不?”
一一想了一下,点点头。
静谧的高级病房,重新只剩下两个人。
“我说二少爷,您这也太金贵了,不过是感冒,至于么,单人病房,敢情这是度假呢?”
嘴上讽刺着郁骐,可步莲华还是心疼,走到床头,坐下,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还好,额头不是很热。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手,抬头看看那吊瓶,嘴角一翘。
“老婆……”
嗯?这称呼委实有鬼,一般郁骐这么叫自己,多半没有好事,步莲华警觉地身子往后挪了挪。
“你想干什么?渴了还是饿了还是想上厕所?”
郁骐“可怜兮兮”地抬头,低声道:“我有更高的精神文化需求……”
说完,他从枕头后面翻出叠成了一摞的,整整齐齐的白色衣服来。
“我不想打针也不想吃药,就想叫美丽的护士姐姐抱一抱……”
步莲华一个激灵,没、没听错吧,这男人是趁着有病,要跟自己来玩玩“制服诱惑”,而且还是大热的“护士与患者”?
低头再一看,那摊开的白色,赫然是一身护士服,还有一顶小巧的护士帽!
“你疯了!这又不是拍……”
“A
片”这个词,步莲华不好意思说,叫她看可以,叫她说,真是说不出口哇。
郁骐摇摇头,戏谑道:“年轻的时候看片儿,我想的是,哎,这么好看的姑娘居然是个女
优;如今我再看见漂亮姑娘,我想的是,哎,这么好看的姑娘为啥不去拍片儿!这可是情趣啊……”
“啪!”
一拳揍在他脸上,步莲华怒火中烧,若不是考虑到他还在输液,真想给他一顿好揍!
“说!你跟我上床的时候,都把我想成了谁?!”
她用力拽着郁骐的衣领,想着他若是敢说出叫自己郁闷的答案,就干脆将他的针头拔出来,直接叫他流鼻涕流死算了!
郁骐讨着饶,连声道:“没有没有,我只想你,不想别人……”
步莲华这才缓和了骇人的脸色,松了手,低下头,瞥了几眼那护士服。
“老实呆着,马上就完事了。”
她看了一眼那吊瓶,转身去喊护士来拔掉针。
郁骐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臂,向赶过来的“真正”的护士道了谢,看见步莲华急忙将床上的“作案工具”一把抱在怀里,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十分钟后,她从卫生间里慢慢走出来,长发已经盘了起来,几枚发卡别着一顶护士帽,修身剪裁的护士服穿在了曼妙的身体上,透明的丝袜,平底的护士鞋。
郁骐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护士小姐,我、我有点不舒服。咳咳……”
他很快“入戏”,捂着胸口躺平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不停地用勾引的眼神“献媚”。
咳咳,步莲华清清嗓子,回忆着自己曾看过的岛国文艺爱情动作片儿,柔声地弯下身子,她这才发现,身上的服装是改良的,又像护士服又像女仆装,这一哈腰,半边胸都露出来了。
“先生哪里不舒服啊?”
手,顺势摸上他的胸肌,小样儿,你敢玩,我玩不死你!
柔若无骨的手,就来回地轻拂着,故意在那两点小小的突起上蹭了蹭,感受到郁骐颤抖了几下,那小手儿却不恋战,游移到腰腹处,再往下,两只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
“唔,就是……下面一点,下面不舒服……”
他喘了喘,眼睛微微猩红,沙哑着出声,手也盖住她的小手儿,叫她再往下一点。
步莲华抿嘴一笑,继续温柔道:“您别急,先让我为您检查一下吧。”
说完,她轻轻地移动手指,将皮带解开来,一双手轻轻探进去,小嘴儿还不停询问着:“这里么?还是再往里面一点儿?嗯?”
郁骐轻轻抽气,低低地呻
吟起来,为那轻柔的触碰神魂颠倒。
“呃……”
他不想说话,闭上眼,觉得脑门开始冒汗,鼻子发堵,不知道是感冒的原因还是怎么,喘不过来气。
“你这个患者很不听话啊!”
步莲华眯了眯眼睛,手在口袋里掏了一下,居然摸出来一截小指粗细的绳子来,顿时她奸笑起来。
郁骐被她的笑容搞得脊背发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看她的眼神来回在自己翘得高高的宝贝上打转儿。
“你干什么?”
她大笑几声,甩了甩手里的绳子,语气越发温柔乖巧,“先生,要做检查哦,请配合一点,躺平……”
郁骐有一瞬间的迷惘,怎么自己有些自作自受的预感呢?!
身下的男人喘得像是风箱一样,就看见女人俯下身子,笑眯眯地说道:“我看,您也没什么大事,一切指标都挺正常的,就是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说完,她优哉游哉地从他身上下来,抱着自己原来的衣物,晃晃悠悠地往卫生间走,换衣服去了!
就看见郁骐,泪流满面地坐起来,一个头两个大地解着身上关键部位的绳子,一边解一边怒道:“去你娘的制服诱惑!老子再也不相信日本人了!”
一场在脑海里幻想了良久的:既刺激又火辣,既诱惑又风
骚的真人演习,就变成了这样一个虎头蛇尾的闹剧。
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活该他倒霉,爱上的是这样一个抽风的女人。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回到家,一一困得要命,却不肯回家,一听见步莲华开门的声音,扔掉手里的玩具就扑过来。
“妈!”
他在步莲华怀里蹭了蹭,抬起头,一双黑眼睛很是不解地望向郁骐。
“郁骐叔叔不开心么?怎么脸臭臭?妈妈给你煮螃蟹了?”
“噗嗤!”
步莲华笑出声来,赶紧把小家伙儿放下来,这小子能吃能睡,沉得要命,再抱上几分钟,自己的胳膊就受不住了。
“嗯……”
正在走神儿的郁骐也没听清一一的小嘴儿在问什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哪知道,一一却不打算放过可怜的郁骐,主动牵住他的手,开心道:“叔叔,我们一起玩护士打针的游戏吧!”
“啊哈哈哈!”
步莲华终于忍不住,抱着郁骐的肩膀大笑起来,她明知道自己笑得太放肆了,一定会引起他的愤怒。
果然,郁骐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俯身揉揉一一的小脑袋瓜子,按捺下满肚子的火气,柔声道:“一一,打针吃药扮成护士,是女孩子们玩的,你是男子汉……”
一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玩具堆里掏出一把枪,塞到郁骐手中,一歪脑袋道:“那咱们玩枪?!”
不等郁骐点头,一一似乎又想起什么,把那枪一把夺回来,却塞到了步莲华手里。
“妈妈,还是给你吧,上回我半夜起来尿尿,听见小叔叔非叫你玩他的枪,你说不玩他还不乐意。下回他再叫你玩他的,你就说你也有,可以玩自己的,咱们不要他的!”
一一很是要强,眼睛里都是坚毅,还很好心地把自己手里的另一把小手枪,也放在了步莲华手里。
“这个也给妈妈,家里的枪枪全给妈妈玩……”
步莲华呈石化状态,站在原地,手里握着两把玩具枪。
郁骐嘿嘿傻笑两声,带着一一上楼洗澡睡觉,临走时,回过头来给步莲华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他动动嘴,无声地做出了一个口型。
“等会儿咱们玩‘枪’啊!”
天啊,谁来救救她的这个天真可爱的孩子,生活在一群狼中间啊一群狼!
深夜,床上。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美好的夜,唯美浪漫的气氛,灯光柔和。
还有个很碍眼的第三者——云一一小童鞋。
起因是,他白天玩得太高兴,晚上做恶梦了,醒来后想也不想,轻轻旋开了郁骐和步莲华的房门。
小家伙很少在这里过夜,大概也是有些认床,总之,他小短腿用力,慢慢爬上了两个人的大床。
“你拽我脚干什么?”
正在玩“枪”的步莲华疑惑着抬起头,吐出嘴里的一截,瞪着郁骐。
“我哪有闲功夫摸脚,摸奶还差不多……”
郁骐嘟囔着,两只大手用力挤压着,享受着那羊脂玉一般的软腻。
步莲华只觉得脚腕上痒痒的,像是被什么抓住了,摇摇头,用力一蹬。
“哇哇!妈妈踹我……”
两个人一惊,反应过来后赶紧看向床脚,果然,一一哭得直抽抽,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原来,他仗着身子小,进来的时候两个正在“辛勤劳作”的大人谁也没注意。
“乖一一不哭哦,妈妈抱你上来。”
“步莲华!你进房间怎么不锁门!”
欲
火中烧的男人低吼,却对上女人大大的笑脸。
哇哈哈,果然是亲儿子,知道来救妈妈,哇哈哈!步莲华心中大喜,一把抱过一一,亲了亲他混着鼻涕眼泪的脸蛋儿。
哇哈哈,又能和妈妈一起睡觉觉了,妈妈身上又软又香呢!
再说了,爸爸说了,只要我能和妈妈在一张床上睡,他就给我买好吃的,还教我怎么追同班的那个小美妞儿。
一一幸福地含着大拇指睡着了,还硬生生躺在了床的中间,死死地抱着步莲华,只要郁骐一有“妄动”,他就用小屁股用力将他拱到一边去!
这是什么苦逼日子!郁骐一夜无眠,仰天悲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