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第一日外,几乎没有人见过寒帝。
蓝贵妃缓步踏入寝宫,偌大的寝宫光线幽暗,不时能听到龙床上传来的咳嗽声。
“爱妃?”
阴沉的声音咳了几声,让她顿住脚步,恭敬的站在床边,“皇上,真的不要请御医来吗?”
“不用。”
“臣妾担心皇上的身体,如果皇上是怕消息外泄,那臣妾可以安排……”
蓝贵妃眼眸一转,自从来到这北温行宫她惊觉和外面的联系似乎被切断了一般。她被变相的幽禁在这里,这一切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
为什么已经驾崩的先帝会在这北温行宫?那将她送来的容家家主容天,知道先帝未死吗!?先帝又是为了什么,要假死退位?看着自己的子息为了那至尊无上的帝位相互残杀!?
这些问题困扰着她,犹如一张巨大的网,让她觉得窒息。
“呵……福安。”鎏无极在帐内咳嗽了几声。
“奴才在。”服侍了他一辈子的老奴福安静静的立在一旁的阴影里。
“带贵妃进来。”
“是。”
福安一躬身,撩开床帐。
蓝贵妃看到半靠在床内的鎏无极,他的脸色比那天好了点,微微发青的眼眶,蜡黄的脸色,唇角边还沾着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生气。
这是什么病?
蓝贵妃心里盘算,脸上不动声色的依偎了过去,纤指执着锦帕替他轻轻擦拭唇角的血迹。吐气如兰的浅笑,“皇上,臣妾亲手熬了冰糖燕窝,多少吃一些吧。”
“呵,爱妃的冰糖燕窝,朕只怕没多久时间享受了。”鎏无极狭长的眼眸半眯,那一瞬间的神色和凤鸣像极了。看到蓝贵妃呆怔的样子,他低笑,“爱妃可是想到谁了,凤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