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寒看着桌上的玉牌,那是能够调动城防营的玉牌,今日皇帝下旨让太子阴夜冥掌管城防营的一应事情,此举一出,众臣都暗自惊异,照理说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和太子不合的情况下,皇上把城防营交给太子,就不怕……当然,众臣不敢再想下去,只是这次完全的猜不透皇帝的意图,不过话说回来,底下的这些个大臣近来发现自己从来都猜不到座上的这位皇帝的意图。
“皇上到底意欲何为?难道是以此显示对太子爷的信任?”沈立寒说完自己就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会信任才怪,暗中找茬还差不多。”
阴夜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漫不经心道:“年关还真是人多事杂。”
“对了,事情杂了就容易出事。”沈立寒想到什么,道:“城防营负责京城的防卫,皇上是不是想在这上面做什么手脚,好借机治太子的失职之罪。”
“失职之罪?”阴夜冥眸光微冷,“那人出手,就绝不会只会想要治本王的失职之罪,而是一举把本王连根铲除。”
沈立寒怔住。
阴夜冥继续道:“而能把本王连根铲除的罪名就只有一个,谋逆之罪。”
“可是皇上也不能无中生有呀,只要太子不上他的当,并没有做出任何谋逆之事,皇上总不能空口一句话就能够让天下的人信服吧。”沈立寒不解道。
“无中生有?”阴夜冥指尖敲击的频率加快,显示出了此时他脑中急速运转的思绪:“那人最擅长的不是无中生有吗?”
沈立寒看向阴夜冥。
阴夜冥眉尾微挑,他的眉生得不像是大多数的男子是剑眉,反而是秀气的那种,有种女气的柔媚,尤其是微挑的时候,和着狭长的丹凤眼,融合成一种阴柔而冷凝的神色,全身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邪气,致命而魅惑。
薄唇一勾,阴夜冥终于敲击着椅子扶手的指尖终于停下来,“以那个人善于玩弄权术的心性,真的出手,目标便不会只有一个。”
“用最少的力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沈立寒接过话道,这本是从皇帝这几次出手而得出的一个结论,话一出口,心里却是微微一惊,面上浮起不自然的神情,阴夜冥向来也是这样,这句话,也可以用来形容他。
“呵呵,果然是父子。”阴夜冥自嘲出声,手掌摊开,看得见白皙的肌肤间细小的青色血管,里面流淌着的,有一部分是是他厌恶至极的血脉,可是如今,他却要靠它来打败那个人,流着相同的血液,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