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燃烧完的烟头、熄灭已久的烟头……全部交杂在一起,堆满了一方块地。
程琬言手指上还夹着烟,食指轻轻一点,烟灰便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她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了。
看向三楼的某扇窗户,紧紧闭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程琬言皱眉,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谢音真的有安心在接受治疗吗?
她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阿音。”程琬言心下一惊,忙回头看去,谢音笑吟吟的站在他身后。
“谢、谢音?”程琬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高兴吗?”谢音弯弯眼睛笑了。
笑意却不达眼底。
眼神更是空洞。
程琬言伸手试着触碰她,碰到的是一个温热的,还会呼吸的物体。
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一点一点,游曳到肩膀上。
温柔的抚摸忽然强硬起来。程琬言握紧她但我肩膀,低头冷声:“你怎么出来的?”
“逃出来的啊。”她笑的一派纯真。
程琬言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腕,拦了辆车直奔回家。
车行驶的很快,但程琬言还是一脚踹上座位,“快点!”“已经很快了。”司机颇为无奈。
程琬言后背重重倒回座位上。手寻到谢音的手,紧紧反握住。谢音转头看她,眼神没有焦距:“你在害怕什么?”程琬言紧紧抱住她,感受她在自己怀中的温度。
“……我害怕失去你。”
谢音抱紧她的背,语气飘忽平淡:“不会的。”“那天你为什么回家?”程琬言想起事情的始末。
谢音揉揉额头,呆呆的看着她,嘴唇无意识的一张一合:“啊……我忘了……”
“好好休息。”程琬言拍拍她的背,搂她入怀,这几天,想必她受了很多的苦。
到公寓的楼下,谢音已经睡着了。程琬言横抱起她,虚掩的门很快就打开紧闭了。
谢音发烧了。
程琬言拿了冰毛巾敷在她额头上,坐在床边静静等她醒来。药和水都放在桌边。程琬言低头认真的看着谢音,从她的眉眼在到身上的任何一处,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如此迷人呢?
她果然是疯了。
指尖从胸脯一路往下,解开衬衫扣子,侧头打量这具年轻稚嫩的身体。
听说她喜欢了自己四年。
真是个执着的疯子。
……
她趴在谢音身边睡着了。
黑暗中,一双闪着点点星光的眼睛紧紧锁在她身上。谢音伸手轻碰她的发丝,柔柔的,很是顺滑。
借着微弱的光芒,谢音看见她紧闭的眼睛下有浓重的黑眼圈,眉头紧缩,不知道在做什么噩梦。
“……我在呢……”
虚无缥缈的一句话。谢音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