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话也不说,扭头冲出了医院,开车回家。因为,我知道家里有只知道答案的猫,如果它都不知道怎么救雪儿,那医生也有可能无力回天。我和她做了十几年的朋友,我决不允许上天夺走她!
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冷冷清清,只有怂怂睡觉时满足的呼噜声分外响亮,敞亮的客厅灌满正午强烈的阳光,把一片狼藉照得分外刺眼,我看着看着,眼泪顺着腮颊滚落到地板上。
怂怂莫名其妙地醒过来了,睡眼惺忪看着我,使全身的劲伸了个大懒腰,然后走到我身边蹭蹭我的腿,抱歉地说:“对不起啦!我负责收拾,别哭了!”
“我只要你做一件事,救辞雪,你承诺过的!”我竭力忍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怂怂低下头,摇摇尾巴,过了一会儿抬起头问:“你是不是感觉得到鬼气,就是让你很不舒服的冷气。”
我的大脑本能调出所有触碰到寒气的感觉并让我重温一遍,那不是个好滋味,我打了个寒颤后点头。
“我有能力看得到鬼,但我没办法听清楚鬼在说什么,你有这个能力,但是你每听一次鬼语,都如受冰磔之刑,像冰刀凌迟你的感觉。你去听怨鬼诉说冤情,然后打家里电话告诉我,我再想办法应对!”怂怂认真地说。
我急切地问:“我该怎么做?”
怂怂盯着我看了几秒,呆呆地说:“你有点像她。”说完它甩甩脑袋,拐回话题道:“用你的手,触摸她的背,闭上眼就会听到甚至看到鬼所说的事情了!期间,你必须忍受痛苦,否则辞雪可能因此而死。”怂怂强调了最后一句话,而我也听进了心里。
“为什么你之前消灭不了那个脏东西?”我忍不住又问。
怂怂罕见地叹了口气,说:“那是股怨气所化,孽缘不尽怨气不散,消灭那玩意儿简单,你要辞雪的命就不要刘师非的命了?”
我二话不说,抓起包就走,怂怂喊了一句:“你别给我犯怂了,那是人命啊猪头。”
赶到医院时,辞雪正在挂水冰敷,她的病来得又急又凶,牵动了大家的心。吴叔叔在病房前陪着辞雪,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去摸她的背,便于脆叫大家去肯德基吃东西,毕竟折腾了一中午,我们可都饿着。
“吴辞雪今天出门时就不舒服吗?”芋仔疑惑地问。
”没有啊!我们一起过来的,就是伽姐的猫吓了雪儿一下,搞得牛奶撒了她一身,雪就换穿伽姐的睡衣,直到你们来了,雪才开始胃痛。”
”怎么雪儿每次看你就胃痛,说,是不是背地里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让她不想见你,所以拿这个当挡箭牌呐!”严茂茂诈问他俩。
刘师非刚想张嘴,茂茂得理不饶人地用鸡腿骨指着他说:“特别是你,长那么肥,你看把雪儿压出事了吧!再不减肥没人要你了,刘先生!”
刘师非一脸无辜地说:“严大小姐,这也怪我?我是怕她被台灯砸。她当时那反应怎么是被我压得,烧得跟中邪一样说胡话。”
一直没说话的我听到中邪两个字,立马瞪了阿肥一眼,说:“呸!呸!呸!乌鸦嘴!你才中邪!要不今晚你跟我陪床,明天换你们仨个,吴叔叔那么忙,她妈又出差,这几天我们辛苦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