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我不能召唤斩龙刀出来跟它斗,一时间就僵持在那里,谁也没有先发制人。它像个恶心的小怪物盘踞在钟乾坤身上,但是门外的人都看不到它的存在,只看到钟乾坤撕碎了三个警察。
“哈哈哈,这次是你亲自杀了我吗?”它发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笑。
我知道这次的它比上次更强大,这就是那个鬼婴,据说和我有血缘关系。叶魇说过的话犹言在耳,可从流光到今天的陈伽尔就至少轮回了一二十次,我上哪里去找这个孩子的父亲。
“喂,兔崽子,你既然是我的孩子,见了亲妈都不喊,还给我惹麻烦,以下犯上!”我指着它叫骂。
它长长的舌头在空中打个旋儿收回去,蜡黄色的身体像个蜘蛛似的扭动几下,诡异地说:“娘亲啊,我还没有出生就死了,谁是娘亲呢?”
“好吧,娘亲你不要,爹总跟你没仇吧,你爹是谁啊?”我忍着恶心逗它。
它双眼顿时发出渗人的幽幽绿光,居然笑得很难看地对我说:“我不知道呀……不知道呀,你告诉我呀。”
“跟它废话什么。”怂怂一跃而起,咬住了鬼婴小小的手,无色的仙气灼烧着它,它吃痛大叫使劲一甩手,将胳膊甩掉,怂怂也摔在地上,一瞬间变成了无色。
鬼婴张开獠牙,朝着钟乾坤的肩膀狠狠咬下去,钟乾坤就像是一个迅速瘪掉的血袋,一分钟不到就倒在地上。鬼婴迅速长出手,嘿嘿嘿嘿笑着朝外面跑去,我和无色跟在后面紧紧追击。跑了不到十几米,那鬼婴竟然踪影全无。
“无色,你跟叶魇去想办法追这个家伙。”我恢复身形,对虚空中的无色说。
无色点点头,头也不回消失在我视线里。我转身走进市局,里面已经乱成一团。谢辰徽将我拉到人少的角落里说:“我看到你在里面,后来呢?”
“就是那个鬼婴,复活了。我和无色没抓住他。”我低头,避闪着他的目光。
“最近真是太给我出难题了,周哲羽的尸检我好不容易给拧成血友病,现在死的这个我要怎么编。”他烦躁地挠挠头发,用拳头锤锤墙。
我只好安慰他:“总会过去的。我们一个个解决。”
“算了,我自己去头疼。那你先回律所工作,这里我看着,你最近也小心一点。”他叮嘱道。
“好,你也是,有什么事情及时沟通。”
我回到江律师的办公室,垂头丧气像个打了败仗的小兵,一进门却看到一位清纯美丽的茶艺姑娘正会客区的茶台上,为江律师表演茶道,她轻翘兰花指,韩信点兵,为台前三个杯子均匀送茶。
“你们俩过来坐,休息一下。”江律师招手让我和周沙过去。
“今天的案子搞砸了?”江律师轻轻闻闻茶香,随后抿了一口茶,问。
我心里顿时叫苦不迭,简明扼要地说:“民事赔偿没谈成,变成了离婚案代理,这个我没怎么做过,要不要移交给其他专做民事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