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怂货!”球球放下死掉的喜鹊,鄙视地说。
喜鹊报喜,福祸相依。我又想起怂怂跟我讲过的话,莫非我要倒大霉了?
带着这种惴惴不安,我跑去律所上班,一上午很消停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依照妖魔鬼怪的尿性这个时候我越发不能掉以轻心,不管喝水写辩护词上厕所就连拉个百叶窗都要先把周围看看清楚,确保不会被突然袭击。哎,不对,福祸相依,好事呢?总得给我点甜头再让我遭罪啊!
吃完午饭我正趴在办公桌上眯盹儿,恍恍惚惚梦见天人交战的场景,正激烈战斗中,“嗡嗡嗡”的震动声将我吓了个魂飞魄散!一看又是谢辰徽的信息,将他大卸八块的心情都有了。可仔细一看信息,腐尸DNA与李大宝的生物检材相符,速到中心一起去殡仪馆。
我失去了法力,为什么依然能感受到死者生前的画面,这么一问自己,突然发现当时并没有任何痛苦,崇承昔日对我的诅咒也一并失去了吗?我脑子里又冒出很多谜团,跟沙罗汇报情况后,得以脱身随谢辰徽去殡仪馆。
彼时,警方已经派出刑警队协助十二局的人做调查取证工作,今天刚好有人出殡,外头人头攒动哭声震天,见惯生死的我对此颇为平静,也许哭够了也不太会觉得这样的生离死别多么难受,反正终究有那么一天。谢辰徽忙着四处寻找李大宝其他相关的生物检材,我则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看李大宝的火化记录翻看着。
咦,张有财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我想来想去没想出来,信手往前翻,果然09年的记录里有个叫张有财的,今年六月也有一个叫张有财的人火化,两人居然都是1934年出生,男性,家住黄沙村,自然死亡。
“我去查一下黄沙村有没有两个叫做张有财的老人,等我一下!”我对他说了一声,立刻给市局里比较熟悉的户籍民警小池打电话,他告诉我黄沙村就一个张有财,09年已死并且销户。
“谢辰徽,你过来看,张有财09年已死,今年6月火化的这个人会是谁?”我指着火化记录对他说。
谢辰徽一愣,眨着小眼睛看了半天,说:“正常死亡是需要有居民死亡殡葬证或者死亡证明,找找有没有配套证件。”我立刻抱着火化记录去找殡仪馆领导要求查看相关的死亡证件,结果备案也是张有财的,我一下傻眼了。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死两次,那么这个死亡的人必然有隐情,我在火化记录上看到,这个死者的骨灰还保存在殡仪馆内。那领导倒也配合,命人把骨灰拿来,这样的碳化样本DNA全都破坏也不可能检查出什么。
我试探地捻了捻骨灰,那片草地中凹陷的平地一闪而过。还是那个有古怪的地方,我把这里的情况告知刑警队后,一个人打车去到黄沙村。那个地方在村尾的荒地上,黄沙村村前农田都种满了,稻谷到了快要收获的季节,金灿灿一片。唯独村尾有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拨开长得很高的杂草,走到那片寸草不生的平地中,这里一切如常,尸体躺过的地方还有暗红色尸水,蚊蝇蟑螂死了一地。
就在这个时候,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个修长的东西若隐若现。我壮着胆子往那里看去,好像什么也没有,但是很快又有什么在移动,我拨开草丛,还是什么都没有。
一回头,李大宝烂掉的脸狞笑着看着我,立刻撕掉了我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