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你这句话,今晚你的牛肉归她。”我没好气地去书房办公。
“泼妇你不要脸,你还我牛肉!”怂怂这会儿急了,在沙发上跳脚破口大骂。
干完活也把晚饭吃了,我换上黑色的风衣,突然想起大前天来家里的江律师,他也是穿着一件黑色的修身风衣。我对着黑色风衣苦涩一笑,换成一件医生的白大褂。
我飞越这座城市,璀璨如星光的万家灯火掠过我的眼前,这样的祥和安宁看得我很不是滋味儿。降落天台的时候,我站在顶楼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才戴上口罩。
这里的电梯像医院的手术电梯一样平稳,下落的时候我丝毫感觉不到颠簸,我低着头看钢化地板上倒映的自己,白口罩上方只剩下我的浓眉大眼。
这时,电梯在三楼停住,走进来另一位穿白大褂的法医,我认得他,曾经在骗保案中负责痕物收集的那位法医。
“嗨!”他礼貌打了个招呼。
我抬头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茬,谢辰徽嘱咐我不要暴露身份,我干脆平视电梯门假装高冷不搭理他。
“叮”电梯到了一楼,他自讨没趣,回头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电梯继续下行到了负一层,谢辰徽果然在电梯门口等我,然后将我领到解剖室里。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生前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莹白如瓷的肌肤,如同高长恭茶杯那么精致,不过可惜被刀在脸上划了个大叉,从太阳穴延伸到耳后。她的身体也被整齐切开,手法娴熟得像是菜市口庖丁在世。我摸着她的脸,还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到底为何我感觉不到?
我疑惑地对谢辰徽:“我感觉不到,一点都没有。但是我无比确信这个能力没有失去,前几天下红雪,我感觉到了女鬼。”
“我在她身上也感觉不到鬼怪为之的痕迹。”谢辰徽也很困惑。
叶魇这时候从虚空中走出,对我俩说:“我去问过了这附近所有阴司阴差,都说没见过严茂茂的魂魄,怕是被勾走或者烟消云散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魂!”我握拳敲了一下解剖台咬牙切齿地说。
门外传来一堆人的脚步声,有人在说:“就是那个陈伽尔,我跟她一起下电梯,监控里她跟谢法医到这里来了!”
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来赶人,我好歹也是十二局的委聘员工,这是这解剖室就这么大,根本没处可躲,而且我对隐身术掌握不太好,万一隐身隐到一半露出原形可怎么是好。
我一摸口袋里居然有香灰,顺手一撒来到阴行路上,解剖台还是那个解剖台,没有了谢辰徽他们,台上女尸的头颅转动正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