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键赶紧来到陈维新的办公室,看到崔键脸上忙出了汗水,就笑着说:“你在搬东西是怎么的?”
崔键也笑着说:“是啊,我从酒厂才出来。我准备搞个尝试,我在想,我们的酒要改个名字,我想叫大肚川壮酒怎么样?”
“大肚川壮酒?”陈维新想着。
崔键笑着说:“我突出的是这个壮字。”
陈维新马上说:“好,这壮字用的好。你有什么打算啊?”
“我想先从名字和商标上做文章,然后我到市里通过一些关系,做一下促销,看看我们的酒到底怎么样?我是把酒厂的那些精品老白干当做管理费一起包销的,卖不出去算我的。”
陈维新笑着说:“行,你这个主任就应该主动到市场上走走看看,了解些我们自己产品的情况。”
崔键说:“陈书记,你的字写的好,你写这个几个字,我现在就去做商标。”
陈维新看着崔键,心想,这小子想的还真是周到,但是说:“我这两爬子字拿不出手吧?”
崔键说:“陈书记,我觉得这个字还真需要你来写。我觉得我们的酒会火起来,不管你以后在什么地方供职,一喝起大肚川壮酒,看到那字是你题写的,那感觉……”
陈维新笑了起来:“哈哈,你这小子,想的很周到啊。那好,我现在就写。”
那几个字虽然不特别遒劲,但看上去还是不错,崔键高兴地说:“就从这几个字,我们的大肚川壮酒也会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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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维新办公室出来后,崔键又去了袁立的办公室,虽然他内心鄙视袁立,但却不能无视袁立。从他担任乡镇办主任后,袁立对他也是迅速冷淡,表面上袁立每次见到他,都会很热情很客气,但实际上,崔键能感觉出来,袁立内心已经拒他于千里之外,两人可以说是貌合神离。
“镇长,有时间吗?”崔键敲了敲门,进去后问,“关于酒厂今年的企业管理费想向你汇报一下。”
“嗯,坐。”
袁立正在看一份材料,说完之后,他又埋头聚精会神的看起来,好像忘了崔键的存在一样。
崔键清楚,这是作为领导的技巧,明明知道你来了,却不作理会,晾你一段时间崔键也没有从到袁立的对面,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袁立“认真”的看材料。
过了十几分钟,袁立总算是“看”完了材料,他抬起头来,见崔键还站在那里,微微一怔,“站着干什么,坐,刚才你说是什么事来着?”
“关于酒厂今年的企业管理费的问题。”崔键微微一躬身,说道。
“企管费出什么问题了?”袁立问。
“今年酒厂的生产和销售都不景气,这个月的企管费都交不出来了。”
“这个刘阳,简直就是乱弹琴!酒厂再穷,未必两千块钱的企管费都交不出?何况你又是刚上任当这个企业办主任,这让别人怎么看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故意为难你呢,不行,我给刘阳打电话,让他马上安排,就算是借,也要先把企管费交了!”袁立愤愤然。
如果崔键昨天要是没有听到他与刘阳的那番对话,对袁立必定会心生感激,多好的领导艾多为下属着想的领导啊。但是现在,崔键只觉得,多会演戏的领导啊。要说演戏,崔键这几个月经过多次实践之后,已经初窥门径。
“镇长,太谢谢你了,但刘厂长也有刘厂长的难处,我们作为上级主管部门要体谅他的困难。”
“你体谅他的困难,那谁来体谅你的困难,我告诉你崔键,企管费必须要收到,否则你这个企业办主任就不合格!”袁立厉声说道。
“是,是,镇长放心,企管费我肯定会一分不少的收上来,事实上……”
“事实上你一分钱都没收来了!”袁立冷笑道。
“但是我已经跟刘阳说好……”
“我不问过程,只看结果。崔键,我告诉你,企管费如果收不上来,你这个企业办主任我就撤了你!”袁立声色俱厉的说道。
“镇长,企管费一定会收上来,这个月酒厂没钱,我也没办法,因此我让刘阳将酒厂仓库里的几百箱精品老白干拿来抵债,只要将这酒卖掉,企管费就全有,也许还会多几千块钱也不一定。”
“如果那酒卖不掉呢?”袁立冷笑道,“还兴许多几千块钱,崔键,我告诉你,不要说多几千块钱,哪怕你就算多卖了几万块钱,镇里一分钱也不多要,全给你!”
“此话当真?”崔键被袁立一路抢白,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能当真的?我不但要跟你说,而且在党委会上也会这样说,但若是那些酒卖不掉呢?如果你收不上企管费,这个企业办主任就要换要能收上钱的人来干”袁立冷淡的说道,这才是他真实的目的。
“这个月肯定是不可能把钱收上来了,下个月的今天,我保证把全年的企管费全部一次性收齐。”崔键自信的说。
“好,我就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袁立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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