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弈琛,你爱我吗?”她泪眼潸然,“你总说,要我回到你身边,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明白,一个女人留在男人身边的意义么?”
重复着当年她曾问过无数遍的话语!“诸弈琛,你爱我吗?呵呵……其实我真傻,我当初傻傻地以为,你是爱我的……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你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爱我,你恨柳家,你恨我父亲,你恨我母亲,你怎么可能还会爱我呢?唔……”
瞬间,她的唇被他封住。
狂热的,带着几分酒的裂劲儿。
他狠狠吻住了她……
多年来,横在他们之间的恨意,仿佛随着这个吻,在一点一点地流逝……
她哭得不能自已。
他吻得不能自已。
许久,他才松开她的唇,沙哑着嗓音,怜柔地拂过她肿肿的唇。
“柳柳,我承认,过去是我执念太深……”他嗓音有些沙哑的哽咽,伏在她的胸口,静静听着她的心跳声,“你知道,十四岁之前的我,没回诸家认祖归宗之前,我曾过着怎样的生活么?诸家把我送出去,只留一个保姆照顾我。小时候,我很信任保姆,可是当我知道,保姆背着我偷偷在我的奶里下安眠药之后,我就很害怕喝牛奶了……”
“天……”她猛抽一气,“保姆怎么能那样对你!”
“呵,”他苦笑一声,“我是不被诸家宠爱的小孩,但是始终也姓诸。保姆不敢弄死我,但至少可以伤害我……后来,我去国外求学,母亲寄给我的学费,常常会以各种名义被银行打了回票,可见,诸家的内斗从未停止过!我拿不到钱,母亲却毫不知情……我要生存,不受掣肘,就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然而,你想不到的可怕的事,永远还在后头……”
“……”柳柳苏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心都揪痛了。
“我在国外,常常遭受莫名的意外……”他苦笑出声,“若非我命大,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可见,诸家有人并不想我回去!甚至是——,希望我死在外头!”
“怎么会?你们家族是第一富豪啊……”她越听越恐慌,也越替他心疼。
“正是如此,才涉及财产分配与继承的问题!也正因如此,我越明白自己不能被斗下去!”他吞咽了一声,“那些年,我熬得很辛苦,是母亲的亲笔信件陪伴着我,给了我支撑下去的信念……可是柳柳,你知道么?母亲的信里,常常充满忧伤,她不快乐……她在诸家很不快乐……她说她怕没机会告诉我她的故事,所以她全部写在了信里……那时,我才知道她心底爱的男人,是柳承泽,也就是你父亲……”
“所以……”她也哽咽了,“我六岁那年,你来我家,是想见见我父亲,是吗?”
“是!我特地赶在回诸家认祖归宗之前来苏城,看看当年辜负我母亲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贱人!”他至今说起柳承泽,仍透着几分咬牙切齿!“可是柳柳,那年夏天,我没想到会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