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止衍冷眼瞪着他。
陆云山有些被吓住了,慌忙闭了嘴,才想着要开口同席止衍要钱的,可还没来得及张嘴,席止衍却已经兀自坐上了车去。
车门阖上,可席止衍并没有急着开车,只是伸手,牵过海芋略微冰凉的小手,歪头看她,问了一句:“真的不要给钱吗?你知道,这点钱对我来说,真的不过只是冰山一隅。”
“冰山一隅也不给!”
海芋坚持,“你应该知道我爸那副嘴脸的,你给他,他下一秒就拿去赌了!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要给?还不如把这些钱捐给山区里那些吃不上饭,没有学上的孩子呢!至少捐给他们,还有所用途,能够把钱花在真正的实处上,总比他拿去赌了好,是不是?”
“是!”
海芋的话,席止衍非常认同。
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我是没意见的,还不就怕你心疼。”
“要心疼,那也是从前了!对这个家,其实早就淡漠了……”
席止衍拍了拍海芋的后脑勺,“没事,我们有新家了!”
“嗯……”
海芋餍足的笑了。
是啊!她早就有新家了!
她有了儿子,不久的将来就有丈夫了,曾经她所向往的,如今都来了,她又还有什么悲凉,什么惋惜的呢?
“那我开车了……”
“嗯!走吧!”
海芋点头。
席止衍发动车身,缓缓地从巷子里驶了出来。
车才一离开,巷子里就聚满了人,“哟!老陆啊,你家大女儿混得不错啊,这找的男人,可比你家紫熏妹子找的男人强多了啊!”
“呵呵……是是是,是很不错!”
陆云山点头应和,听着他们夸赞,自己这心里也虚荣极了。
“老陆,大女儿一回,手上就宽裕了吧?赶紧的啊,把牌桌架起来,玩几盘呗!”
邻舍一知道陆云山手里有几个钱,就迫不及待想从他口袋里挖出来。
“不玩不玩!”提起钱,陆云山就烦躁得很。
这死丫头,自己如今混得这么好了,居然连点小钱都不肯给他,真是白养了她。
可陆云山却早忘了,当年一次又一次的把海芋当货品似地卖给老板,从中都不知得了多少利好。
“哟!女儿回来,没给你钱呢?”
邻舍们看出了端倪来。
“谁说没给钱?”陆云山拉不下脸了。
“给了你钱,那你怎么还没钱打牌啊?”
“我有说我没钱玩吗?老子是不想玩!女儿给了钱,就得流你们口袋里去啊?想得美!我就偏不跟你玩!有钱也不给你,急死你!”
陆云山骂骂咧咧的就进了屋子里去。
“切,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他女儿回来没给他钱,不然脾气会这么大!”
“对对对,肯定是了!就他,要有钱,这会肯定早就手痒了,还能不玩牌?”
这些邻舍们倒是很明白陆云山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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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止衍驾着车,直接去了屋后不远的一个山头。
那儿,埋葬着海芋的生~母。
席止衍从来没有去看过她,这是第一回,也是作为海芋的丈夫,她的女婿去拜她的。
母亲的坟头上,长满了杂草,几乎把她的墓碑都快要掩盖了。
海芋见着心疼得打紧,她把白菊献上,跪在地上,开始耐着心思清理着母亲坟头上多出来的杂草。
从这些茂盛的杂草丛中就能看出来,她不在的这些年,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探望过孤零零的她,更没有人会来替她除一除这些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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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生前是悲惨的,可往生之后,却还是如此悲凉。
海芋心里难过极了,眼眶红了一圈,“妈,是女儿对不起您,这些年都没能回来看您一眼,对不起……”
她一边除草,一边呢喃着,同母亲道歉。
席止衍蹲下来,拉过她的手,“放着,我来!以后这些事,都由我做女婿的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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