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边,我在十七层楼梯那里摔了一跤后,回到宿舍。
躺在床板上,诸葛更亮这次又用手指伸到我的鼻子下面探试。
我把他的手打过去,说:“你别再烦我。尼玛,盼着我挂了不成。你看我,我一拳?”
我斜眼看见诸葛锦的床上丢着一只大西瓜,我接着说:“我一拳能把那个西瓜打个稀巴烂。不信,你把它拿过来。”
诸葛更亮立马过去,喜冲冲地说:“瞧,你把它打烂,我很渴。”
他把它放在我眼前。
我坐起身,抡起胳膊,“嘭”的一声响,那只圆滚滚的球被我一下敲个四开花,红色的液体溅了一床,诸葛更亮连忙捡起一把碎块往嘴里填,边吃边充满喜悦,说:“老大,我就知道你这破瓜神功,世间已经绝迹了。你能告诉我这招叫什么吗?”
诸葛更亮俩眼放光,向我请教的想法使他的脸上布满诚恳。
我说:“你看你今一天这只眼圈怎么这么红?昨夜干什么了?”
诸葛更亮悻悻地说:“诸葛锦在二手市场上淘到一本《天魔玄皇》,据说是能练到八荒独尊并可以与日月同辉的武道真经。他大声朗读了一夜,搞的我寝食难安、辗转难睡。”
我说:“那怎么一只眼好端端的而另一只红彤彤的?”
诸葛更亮说:“妈的,我鄙视了他一夜。”
我浑身还是疼,躺下,舒展一下筋骨,说:“诸葛弹簧应该练轻功,你看他那两条一挪一闪的腿,弹跳起来一准给力,真的是骨骼奇佳。”
诸葛更亮塞到我嘴里一块瓜,喜滋滋地问:“老大,你还没有告诉我刚才那一招叫什么?”
我低下头,边嚼着甜甜的瓜瓤,边吐着瓜子,还沉思片刻。
最末我深沉地说:“二千年前,这一招曾让我名扬天下。”
“叫——”
我拧着眉毛,满目萧然,表情凝重,声音悠长、雄浑,说:“降龙十九掌。”
诸葛更亮一拍我的肩头,说:“老大,就这么叫。让我听起来先是身子一打个冷战,接着,我感到一股热流缓缓从头顶灌流下来,周身立马有劲了,吃瓜也香了,精神也抖擞了,人生也有了意义了。”
我俩格格地笑了,就在这时,宿舍的门嗵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了,只见巫马攀岩、童如意惊慌失措地进来,接着,看见司徒公头戴灰太狼绒帽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而霜阳波的校服,被挂烂了,袖子飘在外面,胳膊插在裤兜里。
没等巫马盼烟开口,司徒公瞅见我,两只眼一睁,圆滚滚的,就像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到家里突然看见亲人时内心委屈不平情绪激扬的情景。
他的嘴片子略有些颤抖,声音里带着苦日子熬到头了的愉悦,说道“老大,你上哪里了?”
我坐起来,伸手揣过他头顶的帽子,说:“这么热的天戴这么漂亮的帽子,来,给我。”
我们都喜欢这个小动物造型,尤其那个脸上的小疤拉,真逗,呵呵呵呵,我一看就笑,于是戴在了我的头上。
诸葛更亮说“老大,这,哟,真是太漂亮了。”
我抚了抚帽子,感觉到头皮开始发闷,热。不过我舍不得丢下这么逗的卡通。就像我二年前手腕、胳膊上贴满了奥特曼,吃饭前看一眼,我才能吃下去。
我说:“瞧你,一头的汗,帽子轮我了。”
司徒公拿手巾擦擦脸,巫马攀岩说:“我们哥几个被人给揍了。”
不知怎地,我和诸葛更亮一听到这句话,禁不住哈哈哈大笑,我说:“能不能开点别的玩笑,我笑并不是好笑而是不好笑,明白吗?”人人都绷着脸。我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我们天王帮,冲着我樊小歌的名号,谁敢不给面子?谁敢在动我们师兄弟?。”
司徒公说:“真的,千真万确。你看霜阳波的熊样,袖子都成白旗了,走到哪儿还有几分飘扬感觉。”
我吐了瓜子,看看他,当真他垂头丧气的,一副被痛打了的落水狗模样。
看的出他现在斗志全无,攻击力呈负值,精神颓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