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劫在均衡教派留了下来,他排行第三,慎是大师兄,而二师姐也就是那个绿衣少女,阿卡丽。
慎因为“忤逆师尊”“目无长幼”而受到了处罚,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所有训练加倍,教派日常的饮水、柴火都由他负责,每天还只被允许吃一餐,也就是因为这两条罪状,才让劫意识到,师父竟然是慎的父亲。
在心底里,劫对慎当然是非常感激的,那时候如果不是他开口相求,自己恐怕也永远没办法进入师门,慎的住处离劫并不远,可是慎永远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劫试着去跟他搭了两次话,慎也没什么回应,再加上劫本来也不是热络的人,也就慢慢把这件事情淡了下去。
均衡教派之中,讲求摒弃身为个人的一切情感与**,追求世界的典雅庄重,均衡和谐,这使得同门之间也只有淡如水的来往,更多则是个人的修行。
不过,对这位师兄却总是充满着敬意。
劫走到山坡上,这个时候恰好夕阳西下,他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仰面躺着,抬头望向天空。
对面的山就是均衡教派的寺庙所在地了,这些年,自己都没有回去过,即使知道那个盒子还在寺庙里藏着,没有那个盒子,影奥义的真正终极与自己总还有点距离,可是劫还是不敢回去。
感念师恩,早就是一种无比淡漠的情绪,更别提在劫的心里,师父还是不那么愿意收下自己的,如果不是因为大师兄,或许自己现在依然是山间的流浪者。
那么这仅存的一点感情应该就是因为师兄了。
因为追求影奥义,劫对自身修行苛求到了一种近乎极致的地步,虽然自己不觉得,身体却在这种修行之中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能够自如掌控身体幻化成影分身的同时,他每天都要受到骨骼和肌肉严重伤病的煎熬。
不过,训练还是能够勉强完成,任务的时候也不会给人拖后腿,劫自己并没有把这种伤痛太当成一回事情,他认为这是忍者变得更强的必经之路。
夜里,劫被疼痛折磨的不能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劫问道。
“是我。”门外传来慎的声音。
“师兄……这么晚了,有事吗?”劫问道,他希望赶紧把慎应付过去,而不是让任何一个外人看到自己这样软弱的样子。
慎没有回答,却径直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劫痛苦的蜷缩在床上,慎好像没有任何惊讶似的,他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只药瓶,递给了劫:“把它喝下去。”
劫犹豫了一下,但是知道慎不会害他,就还是把这瓶药喝了下去。
刚入口,有种很苦涩的感觉,可是过了一下劫就感觉到这种药的神奇之处,慢慢的四肢百骸的痛苦,似乎都不那么明显,劫终于不用再蜷缩在床铺上,他支起身子,有些惊讶的看着慎:“师兄,你怎么知道我的伤……?”
“我也曾经受过这样的伤。”慎淡淡道,“时间久了,会落下病根,以至于再也无法修炼刺杀类的忍术,不过用这种药就可以很好的减轻身体的负荷,我明天会多拿一些给你,你记得按时用药,慢慢会好的。”
“谢谢师兄。”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