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退!”崔斯特的耳边,伊泽瑞尔声嘶力竭的大喊,即使是这样,崔斯特也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浑身一震,如梦方醒一般,赶紧手脚并用的跟着伊泽瑞尔退了下去。
此时,攀附在山壁上的其他人也都退了下来,内瑟斯和雷克顿的脸色都很不好,看起来是有大变故发生,唯一勉强称得上好消息的,就是泽拉斯没有再不断的进攻了。
崔斯特感觉头有点疼,还沉溺在刚刚的悲伤绝望之中,难以解脱。虽然他已经明白,从伊芙琳开始恐怕都是他的幻觉,但是幻觉过度真实就会在人心中留下很深的伤痕,此刻,他就正在承受这种痛觉。
内瑟斯没有多说话,做手势示意众人后撤,他们一直退到了道路的拐角处,完全看不见泽拉斯和这块山壁的方向才停下来。内瑟斯的神色更加糟糕,不住的叹气,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刚刚是什么情况?”崔斯特打破了沉默,“我在山壁后面看到……”
内瑟斯一摆手,示意崔斯特噤声,崔斯特只得停住话头。内瑟斯又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叹了口气:“都是孽缘,我早该知道,既然种下恶因,就必然食其恶果。但是……我没想到,付出的代价竟然如此沉重。”
崔斯特更是一头雾水了,不过,内瑟斯也没有继续卖关子。他看着崔斯特问道:“你刚刚看见的,是不是个子很小,浑身缠满绿色绷带的东西?”
“绷带我没注意,不过其他的特征是和你说的一样。”崔斯特道,“而且,它显然有魔力,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它身边的地面上全是焦黑的符文烙印。”
“你看到的那‘东西’,是恕瑞玛昔日的王。”内瑟斯长长叹息。
“你认真的?”崔斯特难以置信,虽然说内瑟斯和雷克顿都是兽人,真正的皇帝阿兹尔也长了个鸟头,但是刚刚那东西……是王?恕瑞玛别是被诅咒了吧。
“认真的,不过,那位王并没有真的登上王位。”内瑟斯道,“在他还是个初生的孩子,刚刚被确立为下一代国王,得到继承人身份时,就受到了极其可怕的灾祸夭折了。夭折的幼王怀着无尽的悲痛,并且,用他的悲痛诅咒了恕瑞玛。正是因为幼王的力量,才让泽拉斯得以在魔力得到禁制的神庙之中,反而获得增益。”
“幼王夭折为什么要诅咒自己的国度?这也太说不通了吧。”崔斯特不禁道。
内瑟斯又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因为,就像我刚刚所说的,幼王的死并非是正常的夭折,而是一场悲剧,甚至可以说是……横死。这件事,虽然根源不在我,但责任也可以算在我和雷克顿的头上。”
“怎么说?”崔斯特问道。
“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明白。”内瑟斯道,“老样子,你们跟我跳回过去看个清楚吧。”
现在崔斯特是真的很想吐槽了。
“你觉得时空跳跃是开玩笑的吗?”他忍不住道,“说跳就跳了,会死人的好不好。不对,应该说比死人更严重,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啊。”
“我知道。”内瑟斯道,“可是现在我们已经不在原本的时空,如果不破坏时之砂的碎片,就没办法离开这个空间的断层,现在因为有幼王的诅咒,泽拉斯是不可打败的。我们必须得有所行动才行。”
崔斯特心说这人真是个神棍,词一套一套的来,难怪当了恕瑞玛祭司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