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钻进车里帮那女孩松了绑,女孩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二岁,皮肤吹弹可破,长得清新靓丽。她只穿了简单的蓝色牛仔裤和线衫,看上去清新逼人。
显然她吓得不轻,小脸惨白,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我,许久才问:“姐姐,是……是我爸爸让你们来救我吗?”
我问:“你爸爸是哪位?”
她咬住了嘴唇,警觉的样子如同一只骤然遇到危险的小松鼠。
我说:“你别怕,虽然我只是来搭便车的,但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可杀了一个人。”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刚刚外面的哥哥,我好像见过。我可以问他的名字吗?”
“在你先说自己的名字之前,”我说:“不可以。”
“哦,”她说:“我叫管初夏。”
这名字我没有听过,但姓氏好似有些耳熟。我正想着,身后传来繁音的声音:“你是管庭启的什么人?”
管初夏看过去,说:“他是我爸爸。”
我也想起来了。管庭启是一位虽然低调,但十分富有的投资家,同时他也是一家跨国企业的股东,那企业和我们家还有些生意往来。不过相比之下,他的投资能力比经营公司更为厉害,所以公司的董事长由他夫人出任。
我要是没记错,管庭启今年至少六十岁以上,本育有五子一女,但由于女儿在十六岁那年车祸去世,便又生了一个小女儿。我并没有见过那小女儿,只知道管式夫妇将她视做掌上明珠,宠爱有加。
我便热络了些,朝她伸出手:“原来是管小姐,幸会,我是苏灵雨。”
她也伸手握住我的手,眯起了可爱的眼睛,说:“原来是苏伯伯的女儿,我常常听我爸爸提起你呢!”
我说:“我也常听我爸爸说起管先生。”
虽然管家很有实力,但仍没有资格进入苏家的圈子。
我这么说比较抬举她,不过她看样子没有听出来,而是看向繁音,歪了歪头说:“我觉得我见过你。”
我介绍说:“这位是……”
“别告诉我,”她打断我说:“让我想一想,我真的见过他。”
我看向繁音,显然他们真的见过,繁音站在我身后,手扶车门,眯着眼睛笑。
地上那个瑟瑟颤抖的就是司机,他被繁音剥得一丝不挂,绑住了手脚,满头满脸都是血。
管初夏一直盯着他看了老半天,才猛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手腕说:“是你……”她突然脸颊绯红,害羞地住了口。
繁音转动着手腕上的钻表,笑了:“我还以为管小姐已经把我忘了。”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里放着光,这种光是无法隐藏是喜欢,它与欲望的目光完全不同。我记得他以前总是这样看念念,但我想不起,在过去的那些年中,他是否曾这样看过我。
“怎么会呢?”管初夏依然红着脸,声音也低了,露出小女孩的娇羞姿态来:“这是第二次了,你又救了我。谢谢你!”
繁音笑着说:“应该的,不要客气。”
管初夏更高兴了,说:“上次我请人送这块表给你,你却回说‘下次请不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以为你不喜欢它。”
“我很喜欢,只是它真的太贵重了,”繁音笑着说:“所以……”
我不得不打断他们:“咱们先上路吧,我去开车,你们坐到后面慢慢聊。”
我在开车,不过繁音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管初夏就坐在副驾驶后。她把两条白白嫩嫩的手臂搭在繁音的座椅上,两个人聊了一路,但或许因为我在,他们谁都没有提起上一次。
管初夏告诉我们,她正在读大学,和学校的同学一起到度假村玩,在路上被那两人搭便车,她允许后,他们掏刀子威胁她,把她绑架了。
到警察局后,我总算联系到了我的助理,管初夏的母亲来了,繁音的律师也来了,我和繁音自然拿到了衣服,总算不再那么狼狈。一番处理后,很快,我们三个人便离开了警察局。
管初夏先被母亲带走,我的司机也备好了车,我正要上车,繁音突然在我的身后说:“等一下。”
我站住脚步,转身说:“衬衫我会陪你一件新的,一模一样。”
他勾了勾嘴角,说:“我不是要说这个。”
我说:“那我先走了,抱歉我还忙。”
我正想转身,肩膀突然被捏住。我眼看着他的脸贴了过来,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至少有预感。我别过头,感觉他的动作也一并停住。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你昨晚一直要我亲你。”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早晨还说你不认同你爸爸的想法。”
他说:“我没撒谎。”
我没说话,转身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