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做什么了?”
北冥风满面不解,一双灿若星辰的墨瞳紧紧地盯着身侧的女子,对于这子虚乌有的“栽赃”简直是在心中大喊着冤枉。
怎奈夕若烟却并不吃他这一套,冷冷一哼别过头去,竟是再不理会。
片刻也不见夕若烟搭理自己,北冥风虽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她了,却也知道,她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这“罪”强加得让他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夕若烟既是夕若烟,不论对与错,他都愿意迁就着她。
既然说是他错了,那他便就是错了吧!
如此想着,北冥风倒也还真是不再去多加计较什么,说服软便也当真是服了软。
于是厚着脸皮又向她凑近了一些,温言道:“你生气,好歹也有个事出有因不是?就算是朕错了,那你也先得告诉了朕错在了哪儿不是么?”
听着这话,夕若烟冷冷回过头来,心中只是愈加生气,嘟着那好看的粉红唇瓣更是一脸的不满,“你真不知道你错哪儿了?”
想了想,北冥风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
夕若烟只差点儿没气得一口老血哽在喉间,“昨天晚上,你……你……”
愤怒的说出这几个字,夕若烟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心中不禁怒气更胜。
“昨天晚上?”
北冥风想了想,似乎昨天晚上他也没有做什么事会惹到她啊,何故会……
思绪一转,突然想起了一事。
昨日黄昏之后,梦妃曾亲自来请他入流云宫,原本他是有想要拒绝的,可是想到这几日来梦妃总是三番四次的来请他,他也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回绝,若是再一次果断回绝,只怕不好。
何况当时梦妃的父亲王太傅正在太和殿中,当着王太傅的面拒绝梦妃的邀请,只怕不但会惹恼了王太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怕也终将会落人口舌。
王太傅在朝中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如果因为一件小事而让彼此生了嫌疑,这对于北朝国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侧头瞧见仍在赌气不肯理会自己的夕若烟,北冥风竟是忍不住一笑。
他竟是没有想到,这丫头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两袖清风一派与世无争的模样,没想到,这吃起醋来,却也是不得了。
“你笑什么?”听见异动,夕若烟别过头来,却正见到轻声笑着的北冥风,心中更是愈加不满了起来。
仿佛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北冥风忙止住了笑意,正想要随便编织一个理由给浑水摸鱼过去,谁想还未来得及开口,夕若烟却是已经再次生气不再理会了。
心下一急,北冥风连忙解释:“你可真别多想,昨夜朕虽是留宿在流云宫,但和那梦妃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谁信啊?”夕若烟赌气的别过头去,对于某人的话,此刻她是一点都不相信。
且不说那梦妃生得却是花容月貌,就说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一待又是一整个晚上,不发生点什么,那也说不过去啊不是?
虽然她并不希望会发生什么,但是这照着常理,也的确是不太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总之不管如何,他整个晚上留宿在别的女人的房里,那就是不行。
心中的醋劲儿一上来,夕若烟更是生气得不行,也不管自己此举是不是无理取闹,反正就是忍不住要发一发脾气才好。
明知她是因为吃醋才会对自己不理不睬,北冥风非但不会生气,相反倒是觉得心中乐滋滋的。
这发脾气虽是难哄,但是这终日冷着一张脸不理不睬的,那才是真真的叫人看了难受着急呢!
有着如此想法浮现,北冥风心下更是一喜,见她不理不睬,也省得再做无谓的解释,大掌扣住她的双肩扳过她的身子,还不待夕若烟做任何反应,一个炽热的吻已经随即落下。
北冥风的双臂十分有力,一只大掌搂过夕若烟窈窕纤细的腰肢,另一只大掌则直接落在了她的脑后,只让她更加离自己近了一些,就是连拒绝的余地也未曾给予。
突来的一吻立时怔住了夕若烟,待至反应过来之后,可无论她再怎样挣扎拒绝,却都无济于事,最终也只能放弃了反抗。
渐渐的发现怀中的人儿不再挣扎,北冥风唇角缓缓勾起,双手环住她的腰肢,更加地加深了这一个吻。
原本霸道的吻渐渐地变得温柔了下来,浅尝辗转,是道不尽的温柔。
紧紧揪住北冥风衣衫的玉手也慢慢松开,夕若烟缓缓闭上双眸,纤细的玉手环住那强而有力的腰身,一时间也沦陷在了其中。
“咳咳!”
突来的一道声音瞬间打破了这宁静的画面,原本还沉陷在这浓浓爱意中的两人也在顷刻间回过神来。
双双侧头去看,待看清花圃外的人影是谁时,夕若烟不禁在霎那间红了脸颊,也下意识地与身侧之人保持了一些距离,垂下头去不再看人。
余光瞥见自己与夕若烟中间那留出的一段缝隙,再抬眸看向来人,北冥风紧皱了眉头,才道:“谁让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