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羽眼中带着淡淡的笑,不肯告诉她也没有关系。天底下没有比灵刃更会找东西的人了。
“是什么样子的毒药方子?”孔昭元眉峰一挑,有些拿不定主意。
“越隐蔽的东西越有可能是我需要的。也许,那东西并没有研制成功。”
“好。”孔昭元点了点头:“找东西这事情我去办。”
“你小心些。”文青羽看了他一眼:“悦荷善于制毒,她的房间里应该有不少的毒药。所以,不该碰的千万不要碰。”
“放心。”孔昭元收起了脸上的嬉笑:“我手下的兄弟有郎中出身的,应该不成问题。”
“恩。”文青羽便又朝着冯岩说道:“你去将伍景泰醒来之后见过的每一个人都给我调查清楚。”
两人答应一声迅速退了出去,秋露颦了颦眉,低声说道:“公子是在怀疑什么?”
“南疆王死了以后,伍景泰表现的太冷静了。”
秋露眸色一闪,一个人遇见大事能够异常的冷静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他早就知道了要发生大事,所以并不觉得意外。另一种便是那个人真的定力极高,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什么事情都无法叫他慌乱。
显然,公子并不认为伍景泰是第二种人。
“公子既然知道伍景泰在谋划着什么,这时候怎么能离开王子府?还公然让冯岩和孔昭元露了面?这不是叫伍景泰知道了我们的底牌么?“
文青羽微微一笑,笑容当中有着一丝神秘:“你马上就会知道。”
“公子。”院子里响起了宁芷的声音:“悦荷姑娘求见。”
……
如今的天下,已经是一团纷乱。唯有文青羽所处的曲姚相对的来说平静一些。
此刻的洛夜痕正站在风华轩下面被挖开的第三条地道的外面,如诗如画的容颜之上是一抹谁都无法看得懂的凝重。
“爷,我们的人在西北到处都找不到王妃的踪迹。倒是有人瞧见大统领去了药王谷,王妃会不会……?”
“不会。”低悦的嗓音缓缓响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地道里面温度异常的低。他的声音听在人的耳朵里叫人觉不出半丝的温暖。
“将锦荣这几日送来的密报迅速整理一份给我。”
暗卫的身影立刻消失,凌七飞快的看了眼洛夜痕。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爷自打看见地道里的东西之后,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
若先前他能叫做淡漠的话,如今的爷绝对是一头愤怒的雄狮,甚至隐隐有些疯狂的表现。
这个时候任何人都该离的远一些,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叫疯狂的狮子给一下子撕扯的粉碎。
“你说,她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不相信爷么?”
凌七的身子立刻抖了一抖,脸上顷刻间便陇上了一丝痛苦。爷是在问他么?是么?
这问题叫他说?他能说什么?说了只怕也就离死不远了。
“青青定然不会不相信爷,她该是遇见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才没来得及跟爷联系。”
凌七长长出了口气,爷您幸好还知道什么是理智。能够自己找到问题的答案,真是太好了。
“可你怎么着么不听话。”洛夜痕声音再度扬了扬:“爷说了必须把自己保护好了,你可倒好明明受着伤,不声不响就跑去曲姚那么危险的地方。伍景泰和连睿就那么重要?重要的你连个招呼都不能跟爷打一个?”
凌七低了低头,果断开始装死。空气里弥漫着的那种怪异的味道是酸味吧,是吧。
爷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那一句话的时候,神情有多么的哀怨?
您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国君王,知道什么叫做风度和颜面么?这么怨妇一样的形象叫下属看到真的没有问题么?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作为惩罚,这密道里的东西就不许你看到了吧。”
洛夜痕朝着凌七挥了挥手:“去,重新封起来。”
……
彼时的西昌城楼上,玉苍澜一双桃花眼眨也不眨盯着城墙下面。
比女子还要美颜的脸庞之上半丝笑意也无,甚至连平日里一向光洁的肌肤上也蒙了一层灰,整个人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
“世子。”钟雄站在他身边,情形并不比他好多少。本来就黝黑的面色上越发的看不出半点的整洁,如同刚从泥窝里爬出来一般的脏。
“方才斥候来报,说是阳平府里有大军出动。瞧着方向分明是朝着西昌来了。”
玉苍澜挑了挑眉:“这是想要前后夹击困死西昌么?”
钟雄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眼神当中分明就是认同了玉苍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