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格护送着苏绾回到了自己的毡帐,拓跋沅一让苏绾回毡帐准备,晚上有庆功宴,苏绾不明白拓跋沅一要她准备什么?
秀雅的眉头微蹙,虽然一时间猜不透拓跋沅一的心思,不过有一点苏绾是能够判断出来,拓跋沅一已经开始怀疑她的女儿身份,形势越来越危急,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不多时,拓跋沅一命人送来了一身玄色衣衫,还附带了一具青面獠牙的兽形面具,那面具是用兽皮做的甚为可怖,苏绾没有敢去碰触,一想到自己要带上那样的东西,心中一丝厌憎划过眼底。
波光流转间在思索拓跋沅一想要自己穿上一袭黑衣带上那可怕的面具吗?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托格见苏绾竟然连指尖都不敢碰触,充满鄙夷的将那兽形面具拿在手中,不过只是一个面具而已,竟然会怕害怕。
声音冷冽中带着丝丝嘲讽,“这面具是用来驱鬼的,专门驱散你这种大周的胆小鬼。”
听到托格的嘲笑,苏绾不是鲁莽之人,却也不喜欢总是被人嘲笑,伸出手将那面具拿在手中,扬起脖颈,“你说谁是胆小鬼。”
托格见苏绾拿起了那面具,他自然知道王今夜想要做什么?他还要去准备王交给的任务,没工夫陪他这个大周的胆小鬼。
大步朝毡帐外走去,在门口微顿脚步,转过头微扬嘴角带着不屑, “记得晚上带上面具去参加庆功宴会,这是王的命令。”
托格方才离开了苏绾所在的毡帐,苏绾瞬间将手上的面具丢到一旁,轻扯嘴角,透着厌恶。那面目狰狞的兽皮面具软软上面似乎还带着血腥的味道。
夜幕降临,天边一弯残月高悬,草原上燃起了篝火,宴会还没有开始,军营里便已经热闹了起来。
苏绾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活下去,最终还是穿上了那身黑色的衣衫,戴上了那可怖的兽皮面具。
苏绾被人带到演武场东北方的一隅,在等待着蛮夷王的召唤。
苏绾是从古书上看到过蛮夷人除了野蛮喜好杀戮,也是能歌善舞的种族,以苏绾的判断,或许托格说的没错,拓跋沅一是让她跳类似驱魔的舞
在蛮夷无论男女均能够跳得上一支舞蹈,男子的舞蹈也都是比较刚猛类似搏击相似的舞蹈。
随后从远处走来很多和他同样一身黑衣,头戴面具的男子,不禁令苏绾更加迷惑,驱魔舞也用不上这么多人吧!好像不是跳舞,眉宇轻颦,眸光轻敛,朱唇淡咬,拓跋沅一究竟想要做什么?
演武场四周围满了人,周遭火把冲天亮如白昼,远处听到有人传来厉喝声,身穿黑衣头戴面具的人群之中,自然分列两侧。
苏绾眸光朝声远望去望去,远远地见到拓跋沅一依然一身银灰色华美锦袍,深褐色的长发披肩,幽蓝的眼眸如浩渺的星辰深邃,清俊的一张脸上毫无波澜,阻隔一切的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