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朱胖子审问蓝沫是出于太子殿下私自授意,所以他故意屏退了天牢里的其余人。然这被蓝沫鞭打之牢头的大喊求饶声,终于引来了外面其余的牢头和侍卫。
“快,捉住这个不知开高地厚的死小子,敢在天牢撒野!”冲进来的人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人都冲上前把蓝沫团团围住!
看着这些蜂拥而至的人,蓝沫顿觉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一两个人她还可以应付,可是一堆人,再加上天子脚下,除非她能有土行孙遁地的本事,否则是插翅难飞!
可她不想任人鱼肉,所以她握紧了手中的长鞭,大不了和这群人拼个鱼死网破!
蓝沫的眼里充满了戒备,浑身散发出一股犀利如冰的气势,让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可就在这时,那个被长鞭打得趴在地上的牢头猛然一个起身,直朝了蓝沫迎面扑来!
蓝沫侧身一闪,挥舞出长鞭卷在了牢头的腰上,然后用力一扔,将那牢头砸在了外围的几个人身上!
顿时,导火线被点燃,牢头们侍卫们都叫嚣着拨出配剑,一一向蓝沫出招而去。
凶涌而来的气势让蓝沫顿感强大的压力,她轻盈的身体如同花丛间的蝴蝶,在这小小的刑房里飞来闪去,手中的长鞭如飞舞的浣纱,看似柔软,却充满了强大的杀伤力!
长鞭舞动扫过之处,都让那些人不敢贸然近蓝沫的身。
“让开,一群没用的饭桶!”
刑房外突然传来一声霸气冷厉的话语,牢头侍卫们都乖乖地收回配剑,退到了一边。
蓝沫闻声望去,只见那走进来的黑衣男子,不正是上次在街头有过一面之缘的捕头吗!
薛捕头也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男子’,上次将她追丢在了恒王府,竟不想她竟女扮男装,还是那半年前在他眼皮子底下跌落悬崖的恒王妃!
“天牢重地,岂容你撒野!放下你手中的长鞭,说不定还能让你少吃些苦头!”薛捕头冷厉出声,欲用气势压倒蓝沫。
然他却不知,现在的蓝沫,岂是这点气势就能吓住的!
“身处天牢,横竖都是个死,与其被你们用这些刑具弄得生不如死,本公子倒不如凭一已之力找点求生的希望!”蓝沫半倚在刑架上,胸前那道鞭伤此刻正火辣辣地痛着,可她却只能隐忍,不能表现出来。
“哼,不自量力,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给你个痛快!”薛捕头一声低喝,执剑出招,招招直逼蓝沫胸前的要害!
蓝沫不敢硬接,急忙闪身让过刺来的长剑,手中长鞭一抖,化作一条乌龙向薛捕头手腕缠去。
薛捕头一声冷笑,手中剑挽起一朵剑花倒挥而起,叮的一声,正磕在鞭梢上,脚下却不停顿,一个垫步欺身而上,长剑一抖便是一招玄鸟划沙。
蓝沫大惊,抽身急退,若是让这剑划上,必将开膛破肚,命丧当场。人退鞭进,她手中的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痕迹,啪的一声脆响,卷向薛捕头脚踝,薛捕头长身而起,瞬间劈出十七剑,迫的蓝沫忙于应付,转眼间两人已经交手三十多招。
蓝沫咬着牙与他打作一团,上次和他交过手,所以这次蓝沫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自己还有伤在身,单凭体力,自己就处了下风!
不多时她就已经香汗淋漓,薛捕头明显抓住了蓝沫的弱点,接着便不下几个回合,就让他抓住了机会,抬脚踩住了蓝沫挥过来的长鞭,然后将手中的长剑直朝蓝沫握鞭的手刺去!
蓝沫见势不妙,一咬牙,一横心,鞭尾倒转,不仅不躲闪,竟然向薛捕头撞去,俨然是一副拼命打法。
薛捕头岂会和她同归于尽,右手剑向外一扫,挡下鞭尾,左掌砰的一掌,实实在在的拍在了蓝沫右肩上,蓝沫吃痛,一声惨呼,身形倒飞而去,一口鲜血喷出,在空中洒出一片血雾。
与此同时,一个侍卫趁机卑鄙出剑,剑尖直指蓝沫背心,眼看着蓝沫倾倒的身子就要撞在他的剑上一命呜呼,却在这么千钧一发的瞬间,一个白色身影如闪电般瞬移进来。
“啊……”
随着一声惨嚎,一道银芒叮的一声撞上墙壁订在那里,兀自在那颤抖着,竟然是那侍卫的长剑,再看那侍卫正抱着右腕哀号着,扭曲的五官在告诉别人他很疼,右手也不自然的垂着,显然是腕骨断了。
齐泽奕于蓝沫的身后,紧揽住她的腰身一个回旋,卸了蓝沫倒飞的横劲,然看到她身上血红的鞭伤,齐泽奕的瞳孔骤然紧缩,心也跟着揪痛起来!
这群该死的混蛋,竟然敢对沫儿下这样的毒手!
他冷厉的目光如剑,横扫向在场的人,如暗夜寒星般的眸子最后冷冷的落在了薛捕头身上。
然薛捕头却似不怕他眼里的锋芒,反而淡定地开口道:“恒王,天牢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请回吧!”
齐泽奕冷笑,“那薛捕头只是小小的刑部捕头,就可以随意进出天牢吗?本王今天不仅要闯天牢,还要把他带走,谁若是敢阻拦,休怪本王不客气!”
语毕,他打横抱起蓝沫,却不想这一抱,她头上的发巾突然脱落,一头长长的青丝顿时如瀑布般倾洒而下。
齐泽奕再也顾不得是否会让人知道她就是蓝沫,此刻他此知道,要带她这开这个可怕的天牢。
“奕……”见他皱着眉凛着脸,蓝沫轻轻地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