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恶骂,让蓝沫暗恼不已,看来齐泽奕的办事效率还挺快,竟是一大早就去和孟怡儿说了要遣她回尚书府的事,难怪她现在如此生气地来找自己质问了!
蓝沫气定神闲地迎着孟怡儿的一双怒目,不紧不慢地道:“怡儿表妹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怎么会是赶你回府呢,一来你不是我们恒王府的人,在这里纯属暂住,二来你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长期在恒王府住久了也怕坏了你的名声,所以奕让你回家,也是为你好呢!”
“胡扯!你明知道我对表哥的心意,却故意教唆他赶我走,你真是居心叵测,可我告诉你,我偏不走,就要在这里一直住着,直到表哥同意娶我为妃!”孟怡儿彰显了泼辣的性格,准备辣在王府,死也不走!
蓝沫汗颜,她的老公还真是个香饽饽,随时都有女人惦记着!
她吸了吸气,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不同怡儿上火,仍是有条不紊地慢声道:“怡儿,你可真是让我见识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你喜欢奕,那可是你一厢情愿呢,奕何时说过喜欢你了?”
怡儿铁青着脸大喊:“表哥怎么没说过,他之前还和我承诺过,不仅要纳为我妃,还要给我恒王正妃的位置,可如今倒好,他听了你的谗言,竟要将我赶走,我什么都没了!”
看着她这副抓狂的样子,蓝沫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都怪该死的齐泽奕,哄女人也不懂得个分寸,现在倒好,他倒是跑宫里去了,留下自己来解决这个麻烦事!
她故意深表惋惜地叹了叹气,道:“怡儿表妹可真是天真,想来我家相公不知道用这样的话哄过多少女人,难不成他个个都得册封为妃吗,如果真是这样,我还能以恒王妃的身份在这里和你说话么?”
说话间,蓝沫围着孟怡儿绕了两圈,啧啧道:“再说了,齐泽奕生性风流,看上的女人哪个不是天生的尤物,就拿府里的苏苏姑娘来说,人家不论身材和样貌,都比你要出类拔萃,可人家怎么就没这般厚脸皮地缠着要让奕封她为妃呢,好歹你也是个大家闺秀,该懂的矜持还是不能少的!”
听了蓝沫这番说教,孟怡儿已是气得脸色发绿了,她咬着红唇,歇斯底里地道:“我有没有矜持还沦不到你来评论,还敢说教我了,就你懂矜持么,如果你懂,又怎么会三番四次被太后惩罚,还触怒太后,让她派了两个嬷嬷来府里教你规矩,就你那些品性,还不如我呢!”
如此恶劣的反击,顿时让蓝沫不淡定了,真是岂有此理,给她三分颜色,她倒开起染房了!
蓝沫气得双手叉腰,回驳道:“本姑娘品行不好又怎么样,再怎么不济也混了个恒王妃的位置,背后还有丞相爹爹当靠山,而你呢,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女,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不是,称你一声表妹那是看得起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赖在我的家里不走!”
该死的,一直住她家里不说,还吃她的喝她的,最后还想抢她老公,别说没门,连窗户都没有!
怡儿词穷理亏,唯有怔怔地站在那里对蓝沫怒目相瞪,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你……我懒得在这里和你逞口舌之快,等表哥回来,我再去找他理论!”孟怡儿烙下一句话,转身愤愤然地狼狈离去。
见孟怡儿走远,小雪撅了撅嘴:“她真是太过份了,丈着王爷平时宠她几分,就这样目中无人,竟敢跑来指责王妃!”
“算了小雪,不同她一般计较,说到底,她只是太爱齐泽奕,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蓝沫颓废地幽幽叹息道,面对爱情,所有人都是盲目的,就如同她当初,明明心里装着齐泽奕,却去招惹韩予洛……
小雪闷声嘟哝道:“王妃就是心太软,所以才老被孟怡儿欺负到头上!”
然小碧却不赞同地道:“王妃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王妃真要无时无刻与那孟怡儿计较,那王妃岂不是太累了!”
蓝沫莞尔,赞赏地看了眼小碧:“知我者,小碧也!”
一大早地就被孟怡儿这么一闹,蓝沫也没了心情去找希若,便折身回了玉华宫,呆在屋里抱着暖炉睡起了回笼觉。
可她却不知,刚才她和孟怡儿那番吵闹,都被隐在暗处的希若听了去。不过这次希若并没有想鬼点子对付蓝沫,反而将矛头指向了孟怡儿,只有解决掉对齐泽奕死缠烂打的怡儿,那她才有机会得到齐泽奕!
打定主意,希若便悄悄地去了孟怡儿的东院,以她对孟怡儿的了解,晚上齐泽奕回来后,怡儿肯定会找他过来吃饭,那么,今天晚上就是自己动手的最佳时机!
然自作聪明的希若,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次的计谋一出,反而弄巧成拙,她自己倒成了最后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