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鼓着腮帮子瞧他,他碰她,她怕,他不碰她,她更怕……
快抱她吧,她保证不哭不闹。
可傅天琅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象征性的安抚两下,便将她拽进怀里。
“闭眼,睡觉。”
乔莞趴在他身上,突然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见他仍旧不动声色,乔莞嚼吧嚼吧,最后灰溜溜的收回一口大白牙。
硬邦邦的,不好吃。
她重新埋入他的胸膛,这人浑身上下都是硬的,可躺起来却很舒服。
“你是不是不行呀?”她沉默半天,突然闷闷的嘀咕。
而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她很明显的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而后,他一翻身将她罩在身下,气息危险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
黑暗中,听他似野兽的呢喃,乔莞突然有种被狮子摁在爪子下的即视感……
于是她立马就怂了,吞吞吐吐的摇头:“没……你听错了,我睡了,睡了,好困,你别压着我,真沉……”
他撑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她,乔莞闭着眼睛装睡,不知过去多久,罩在身上的“大山”这才退下。
她翻个身,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同情。
琅哥再顺着她,也是个男人啊,他也有男人的自尊心,哪怕他真的不行,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乔莞在那头检讨,往后的日子里,果真不再提这事,但看他的眼神,在偶尔间也会流露出几许失落。
明明长得高大魁梧,怎么就“不行”呐?
时间过得快,转眼又滑去几日。
乔莞盯着面前的鸡汤,抬头看了眼乔妈,又看了眼自己胖了一圈的小身板,心头开始起疑。
她再迟钝,经过这一个月不停的进补,也开始察觉出一丝不妥。
起初,她还以为乔妈是因为她“大病初愈”,才会可着劲的给她进补,每日不是鸡烫就是鱼汤,还有一大堆燕窝补品……
乔莞又揉了揉自己腰部的赘肉,早期她三魂未全的时候进补也就罢了,如今一个月过去,她能跑能跳,按理说也该停了吧。
毕竟以乔妈那节俭的性子,怎可能天天给她弄燕窝鱼翅这些大补品,而且他们对待她的态度,真可以用小心翼翼来形容。
就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品,连下个楼都要有人搀扶着,而傅天琅更为夸张,他甚至连地板都不让她沾,一有空就抱着她走。
这一家子……很诡异呐……
就好像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大伙都知道,却唯独只有她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而这日乔莞趁着家里没人,搬了一张梯子打算把厨房的灯管换了。
恰好碰上傅天琅进屋寻她,可门刚一开,看到的就是乔莞摇摇晃晃的站在梯子上拧螺丝的一幕。
他面色蓦的一僵,黑着脸将她抱下来。
“你干什么?”
“换灯。”乔莞嘴里咬着螺丝,一脸无辜的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