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当然可以!”甄汐干巴巴地笑着答她。心说,用得着问吗?哥家里这些猫哪一只不是被这样抱回来的?
她其实也没急着带荆沙棘去盛世酒店,所以当两人到达那里时,聚餐已经开始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刚一踏进那金碧辉煌的大厅,甄汐突然拉住她,善意提醒:“荆小姐……进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请忍耐一下。”
荆沙棘有些发懵,却还是点了点头,直到踏进包厢才明白甄汐方才那话的含义。那推门的一瞬她差一点就被满屋飘散的香水味道呛得背过气去。
这算是什么场景啊!
烟雾缭绕之中一屋子的声色,那些女人们个个妖娆得慎人,大胆一点的就跟条蛇似的攀在男人们身上,委婉一点的也拼了命的往这些“金库”怀里贴就好像这么一贴就能贴出一大块金子似的。就只有寒子夜身边的那个女人,规规矩矩的坐着,腰板挺得笔直,面色庄重,像个假人。
甄汐的眼角瞥过梁辰,那人早已如同烂泥一般窝在一个美女的怀里,正张开嘴享受另一个美女递过来的葡萄。她强忍着将那货揪起来痛揍一顿的冲动,又本能屏蔽了那一双双充满贪欲的目光,直接带着荆沙棘走到寒子夜跟前。
当时寒子夜正盯着手中的酒杯出神,直到看到荆沙棘走过来,那对古水无波的眼睛才现出一抹光泽。
荆沙棘和那些女人太不相同了,一张清丽的娃娃脸不着粉黛,穿了一套简简单单的休闲卫衣,是那种西瓜红色,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拉长了她本就高挑的身材。她的肩上还背着一个双肩包,整个模样清清爽爽,再加上那一张圆圆的脸颊,让她看起来仍只是一个大学生的年龄。
她的出现对这处充满纸醉金迷气息的地方就是一种净化,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单单是对寒子夜,室内的每一个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都为之眼前一亮。
荆沙棘都已经走到寒子夜跟前了,可这个男人却像从来都不认得她一般,一言不发地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荆沙棘显然已被那一双双充满贪欲的眼睛盯毛了,不知所措地站了几秒就受不住自己这醒目的高度,很自觉地挨着寒子夜坐了下来。
那时的荆沙棘是那样窘迫,所以她根本没有留意到当她这么自觉地坐到寒子夜身边之后,寒子夜那一张沉郁了整整一晚的脸上首次露出了些许的动容来。
“寒总,这就是你最近上手的开胃小菜?”一个轻慢的声音调笑着响起来。
荆沙棘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头来,同时又朝寒子夜身旁极其轻微地移了移。
说话的男人笑呵呵地站起身,竟这样堂而皇之地在荆沙棘另一侧坐了下去,然后拿起酒杯送到她跟前:“你来晚了,是不是应该自罚一杯?”
荆沙棘看了那男人一眼,油头粉面,竟然好像还涂了粉化了妆,刚一坐过来就是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从头到脚看上去都像极了话剧演员。荆沙棘无视掉男人递过来的酒杯,再次无意识地朝寒子夜身旁缩了缩。
男人遭到拒绝显然有些不悦,沉下脸将酒杯往桌上一砸:“寒总,看来你带来的这道开胃小菜不肯赏脸呐!”
荆沙棘自然受不住如此调侃,索性重新站起身来,炮火却是直指寒子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