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牧子发现了自己,荆沙棘这才从门口直起身来,凉凉地看了梁辰一眼,低眼摸了摸抱在怀里的九妹,然后背上自己的小书包一言不发地穿过客厅,走到门口,穿鞋。
当时,梁辰恍然有种错觉,觉得这丫头片子刚才看在自己身上那一眼像极了寒子夜。
“嗙”地一声,房门被很用力地甩上了。屋子里的人沉默了片刻,还是姜锐先笑了两声,啧啧赞叹着:“有个性!好!”
寒子夜无比平静地朝房门口看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在众人的瞩目中整了整衣服,站起来:“白先生,下周我会尽快安排行程。”
说完这话,他便故作轻巧地看了一眼窗外,清了清喉咙:“老幺,好好招待客人,我先出去散散步。”继而便施施然走了出去。
房间里沉寂了一秒,先是姜锐忍不住破功地喷笑了出来,笑得那样放肆,拍着大腿指着门口大笑:“他说他去散步!去散步!哈哈哈!”
紧接着林牧子便含蓄而又不怀好意地别过头去笑了出来。就连那一向不苟言笑的白先生都流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林牧子乐呵呵地望着门口,心说,这小果汁儿铁定是听到刚才他们的谈话了,还好他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她的阵营里,但……
他扭头看了一眼不明真相、脸色土灰的梁辰,面对他向自己投过来的质疑的眼神会心地一笑,然后才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梁子,你死定了。”
“……啥、啥……?”梁辰虽然还不怎么太确定自己犯了什么罪,但依稀感觉到自己恐怕已经不是去南非三年的问题了,现在他怕的是,自己去了南非真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