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做梦吧……”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带着那么重的鼻音,问着他。
他笑着抬起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又听到她对他说:“如果是梦……我宁愿一辈子不要醒过来……”说着她便要起身,寒子夜立即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问她,“干什么?”
“我……我现在就去叫医生!我去叫医生!”
他笑着紧紧捆着她不松开,用下巴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对她说:“明早吧……今晚……让我再多抱你一会儿。”
“可是……”
“放心,我的状态很好。”
听到这话,她立即将眼泪啊,鼻涕啊统统蹭到他昂贵的病服上,她明知道他有洁癖的,可她就是像是在宣战似的用那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瞪着他这么一下下地往他的衣服上蹭,突然笑了笑,但又忍不住掉起眼泪来,问他:“我的……我的眼睛肿吗?”
寒子夜看了她一眼,故作嫌弃地撇了撇嘴说:“肿得跟金鱼一样。”
“那我的双眼皮还在吗?!”
他又看了她一眼,不由嗤笑一声,回答她:“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还要什么皮?”
听到这话她不由委屈地撇了撇嘴,似乎是在极其抑制着自己哭泣的冲动似的。
见她又要哭,寒子夜立即见她重新揽到了怀里面,紧紧抱着她。
“……寒子夜……我曾在心里许愿,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她勾着他的脖子仍在不受控地小小抽泣着。
寒子夜听着她重重的鼻音,低头看了看她,突然对她说:“那就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