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顶级轿车停靠在伦敦最高级的私人会所跟前。
寒子夜和荆沙棘坐在后座中,荆沙棘正在同他核对企划案的最终内容。
是啊,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荆沙棘就成了这位寒先生的私人秘书了!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可笑,可又知道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谁要她非要赖在寒子夜身边监督他养病呢?这寒子夜偏偏又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儿,就好像这身体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每天荆沙棘这么眼对眼地盯着他却还是操粹了心,而且更可气的是,寒子夜那整天一脸嫌弃的态度……
有时候对着寒子夜那张死鱼脸荆沙棘真的怀疑,这个男人……他真的喜欢她吗?!
后来渐渐的荆沙棘便开始确定,她觉得他一定是不喜欢的,而且,一定是跟她有仇的!因为她从没见过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整天整日冷脸相对的。
等他好了!等他彻底康复了她一定要马上离开!一天也不多留!
荆沙棘默默地发着狠,不由攥紧了手中的签字笔。
不耐烦地手指催促地敲了敲她手上的文件,紧接着就听到那个男人一百二十分急躁的声音催她:“工作的时候认真点!继续说!”
“……哦!”荆沙棘立即低下头去继续跟他往下对文件。
她一边埋头念文字一边心里发着狠,心想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所以她这辈子才要来受这种窝囊气!
果然,他果然是不喜欢她啊!可他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戴——
她的眼睛不由稍稍地瞥了一眼他的袖扣,其实她也就在他昏迷的那几天见过那只小玉坠,然后才敢确定父亲送她的玉坠确实是戴在这个男人的手腕上,如今他又活了,她就连那拴着玉坠的红绳都看不到了!更别说去看一看那只小玉坠了!
“眼睛瞥哪儿呢?”寒子夜不耐烦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荆沙棘缓缓抬眼看去,正好对上那一双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