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见他睡熟了,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然后又给他将被子仔细的盖好,自己则闪身出了卧室。
她摸摸额头,虽然还热着,但是应该没什么大碍。
勺子四脚朝天的躺在沙发上睡觉,旁边还放着半截胡萝卜,它的适应能力很强,已经学会了自力更生。
秋沫洗过脸刷过牙,然后忙着在厨房里弄早餐。
她想让冷肖一醒来,就有可口的饭菜吃,而且,她似乎还没真正亲手给他做过一顿饭呢。
秋沫正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玻璃拉门忽的一下被拉开,还带着睡意的男人就那样赤条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他的身材足够好,虽然他的长相足够帅,可是一大早上,就跟她玩视觉冲击,她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秋沫睁大眼睛,手里的铲子叭的一声掉在灶台上,下一秒,她就捂着眼睛尖叫:“流氓,不穿衣服,流氓,暴露狂。。”
她一连串的话弄得冷肖莫名其妙,他不就是不穿衣服嘛,用不用叫得这么夸张。
“我的衣服昨天都淋湿了,还没干。”他的语气里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堂堂冷氏财团的总裁,竟然会因为没有衣服穿而裸/体,这要是传出去,他的颜面何在?
秋沫将他推出去,“那你先围条浴巾也行啊。”
冷肖被他推得步步后退,无奈的妥协:“好吧。”
待他重新回来,秋沫已经将刚刚炒好的菜盛进了盘子,顺手往他眼前一送,“放到桌子上。”
冷肖明显愣了一下,好像还没有人敢这样颐指气使的命令他,不过,他不但没有生气,反倒眼角涌上一抹温情的笑意,屁颠屁颠的接过来,又屁颠屁颠的放到餐厅的小桌子上。
他承认,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她让自己做一些琐碎的家务事,帮她端一下菜,倒个垃圾,甚至是刷一刷碗。
他恍惚萌生了一种幸福的感觉,好像他们此时只不过是一对平凡夫妻,远离尘世喧嚣,冷眼众生繁华。
他又帮她端了几样东西,因为烫,他一放到桌子上,忍不住用手摸着耳朵,那模样竟似寻常顽皮的小男生,可是哪个小男生会有这么健壮的体魄,会这样毫不知羞的半裸着走来走去。
秋沫弄好最后一样菜,他却早已坐在那里等着了。
还好,餐桌上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下半身围了浴巾,暂时把那让她脸红心跳的关键部位挡住了,要不然,秋沫这顿饭怕是没法吃下去。
他显然是饿了,连喝了两碗粥,秋沫因为病着,没什么胃口,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还剩下的那半碗粥她本想倒掉,却被他一下子抢了过去,就着桌子上的菜就吃了起来。
她惊讶的张着嘴巴,那是她剩下的,他不嫌脏吗。
她急忙说:“我给你盛碗新的。”
他抬头起,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手隔着桌子摸上她的脸颊,像是许诺般:“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吃一顿子你的剩饭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