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哎了一声,这可是他的房间啊。
乌托一走,秋沫就迫不及待的问:“快给我讲讲,你从冰岛逃出去后,去了哪里?”
她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他的记挂,虽然无法联系,却一直在心中祈祷他的平安,林近枫对她来说,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如果没有林近枫,就没有今天的秋沫,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敢忘记。
林近枫不舍得松开她的手,依然握在脸上,感受着那种滑腻腻的触感,他怕一松手,她就会从眼前消失掉,就像是他无数次做得那个梦,梦里他们一起走在学校的小路上,梦醒后,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空寂的天花板,冰凉的床单。
“我离开冰岛后,搭了一艘商船,然后来到了金三角,我对金三角的枪爷曾经有过救命之恩,所以他收留了我,这半年来,我一直在他的手下做事,这次是负责运一批军火过来跟大陆的商贩做交易然后去泰国,我还想着能不能遇见你,没想到,真让我给遇到了。”他欢喜的笑着,俊脸上的纹身也像是跟着活跃了起来,都染了笑意。
秋沫心疼的说:“你受苦了。”
“我是男人,受点苦又不会死掉,你呢?。。。”他的眼中涌上无法抵挡的哀伤,像是揭开了愈合已久的伤疤,“叶痕对你好吗?”
他不知道,秋沫为了放走他而触怒了叶痕,叶痕将她吊在悬崖上险些喂了鲨鱼,她只是轻轻一笑:“我都还好。”
他看出她是撒了谎,就像那时候在冷宅的后院,他偷偷的潜进去,然后问她:“你过得好吗?”
她说,她过得很好,却是阿秀在后面喊出了实话,告诉他,她一直过得不好。
她还是那么喜欢隐藏自己的悲哀与痛苦,真是一点没变。
“沫沫,我现在有能力将你从叶痕的身边带走了,我带你去金三角。”他迫切的想要表达他的决心。
秋沫感动的一笑,轻声问道:“那个乌托一直叫你姑爷?”
这句话猛然提醒了林近枫,他像是突然被冰箱冻住,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起来。
“你结婚了,是吗?近枫?”
秋沫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也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逐渐的凉了下去。
半天,他才低下头,脸靠在她的手背上,语气低沉的像是午夜里突然响起的大提琴。
“沫沫,我没有办法,那样的情况下,我只有这个选择,我想出人头地,我想把你从叶痕的手里救出来,可是我一无所有,只有这副躯壳,我是不是很没用?”
秋沫心里一酸,轻轻抱过他的脑袋,“近枫,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如果你再继续为我牺牲,我只会难过和内疚一辈子,我无法报答你,也无法回应你,对不起,近枫,是我对不起你。”
林近枫勉强笑了一下:“我听说我爸爸的公司运营恢复正常,不但挽回了之前的损失,现在做得也是顺风顺水,如果没有猜错,是你跟冷肖求得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