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朵眼眶一红,却还是忍住了,她毫不客气的将创可贴拿了过来,贴在脚上,冰凉的触感,舒服多了。
但脚下的高跟鞋,却还是如同放了针一般,景朵想要脱下鞋就跑。
“怎么?连句谢谢也不愿意跟我说了吗?”蔚然高大的身影靠在景朵的身侧,他的头偏向一边,正好依靠在了景朵的肩膀上。
景朵便是这一瞬间僵直不动了!她的神经似乎已经麻痹,眼睑微微的颤抖着,她的手无力的垂在一边。
“朵朵,两年不见了,你还好嘛?”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沉稳而有磁性,却已经不再给她安全感,相反的,是汹涌而来的心慌,恐惧,还有陌生。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很好,还跟了希力言,要钱有钱,要名有名。以前的训练根本就是自找苦吃。”
景朵心中仓惶冷笑,蔚然啊蔚然,难道两年后的再见,我于你,就只剩一句:你还好嘛?
不愿再多看蔚然一眼,她曾幻想过那么多种的相遇,但大多数都是不寻常的,而现实总是随波逐流,这样相遇的场景,再正常不过。
没有多余的话好说,没有拥抱,没有热烈,剩下的不过是两个人不同频率的喘息。
听到景朵的话,蔚然眼中闪过一丝错乱,他现在不能跟景朵坦白,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景朵一步步踏入火坑,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踏进去,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景朵,希力言不是好人,你离他远一点。”
见景朵想要站起身,蔚然便伸手去扶,景朵却不领情,拂过他的手,拎起包,转而对蔚然一笑:“师兄,当警察的那几年就没有人告诉你,不要轻易的去评判一个人的好坏与否吗?”
“景朵!”
蔚然神情复杂,两年没见,景朵变了很多,由稚嫩到精致成熟的转换原来时间这么短,原来他错过了这么多?
看着她和希力言那般亲密,他的心里不是不痛的,两年了,景朵,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没变,而我于你,是不是早就成了应该被遗忘的人?
两年前。
一男一女摘下手上的拳击手套,大汗淋漓的坐在拳击训练场的软垫上,女孩明眸皓齿,面色稚嫩,利落的短发遮住了她的眉毛,她拿起矿泉水瓶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然后递给身边的男人。
男人犹豫了片刻,擦了擦脸上的汗,接了过去,大口的喝了起来。
“师兄!你为什么当警察?”
景朵偏过头,看着身边这个男人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英姿飒爽,干净利落,坚实的肌肉上豆大的汗滴了下来,景朵吞了吞口水,她没忘了今天的使命——给寝室的丫头带情书给面前这位敬爱的师兄,蔚然。
蔚然在警校属于男神级别,警校的女子多张扬,喜欢就是喜欢,虽然嘴上说起来爽快,但是真正上纲上线的人不多,大多是自己藏着掖着,或者拜托景朵这种一根筋为人民为社会,无欲无求的人完成任务。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蔚然不解。
“只是想问问。”景朵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