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景朵!”
希力言的面色开始显现出愠怒的状态,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重新考虑我们的问题?这种事情还需要考虑吗!
即使他在后面叫景朵的名字,但是景朵却没有想要回复希力言的意思。
一开门,外面寒风凛冽,吹着枝桠作响,沿路的松柏仍然挺立着。景朵穿上衣服,把脖子往里面缩了缩,换了鞋,准备出门。
“景朵!你给我站住!”
几乎是低吼,希力言再往前一步,见景朵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大手微微攥紧又接着说道:“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但是我却没有遵从的必要。”
景朵往前一步,眼睑低低垂下,晶润的眼珠往后移了移,余光扫到希力言的脸,沿着刀削般的鼻尖触及到他的目光,如寒风一般刺骨,不愿再看。
希力言站在原地不动,似乎没有想追的意思,略带隐忍的说道:“我都道歉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女人,想要挽留一个女人,说出善意的谎言,这是错的。
希力言甚至觉得自己没错。他也是有骄傲的,他可以为景朵做很多很多事情,甚至愿意低下头来道歉,请求她的原谅,这已经是他自己所认为的底线了。
忽然有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不能这样惯着她,希力言,你是一个纯种的大男子主义老公。
希力言的话,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的传入到了景朵的耳朵里。
如同一根长矛戳进了景朵的心上,她慢慢的将帽子盖上自己的头,转身,淡淡的问希力言:“难道嘴上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能泯灭对别人的伤害了吗?”
“伤害?我那是为你好,景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希力言有些烦躁,他甚至脱口而出,冷峻的眉头皱得如颠簸的山川,目光看向景朵,却是炙热的。
“是,老娘就是矫情!”
如果说,前面的几句话让景朵伤心,那么最后一句,简直戳中了景朵的脑门心,让她心上的怒火透过血液熊熊燃烧,一直到脑子,发门!
吵架她不太会,但是顶撞人却是常有的,老娘不好受,你丫也别好受!
景朵不爽!十分的不爽!这股气闷在心里,就跟那发了霉的烂脐橙一样,酸臭,恶心!让她太不爽了!
一直从山上走到山下,她不回头看,也懒得回头看,有什么好看的,难道那个臭男人还会追上来不成!
一天到晚都说谎的大骗子追上来,也是让人烦躁!
烦烦烦!
景朵现在的内心被大写加粗的“烦”充斥着,很满很满,已经塞不下别的东西了。
景朵一路走,看着车流不断,看着小卖铺的老板娘因为一毛钱跟顾客吵得面红耳赤,看到街边擦皮鞋的老大爷拖着工具从这条巷子,走到那条巷子。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景朵才觉得稍稍有些累了,随意找了一个摊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