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满意的形容词,希力言用睥睨的眼神看向墨丁,他问:“谢谢你的……廉价奶茶,让我的爱人很开心。”
墨丁原本想伸出手去,表示礼貌,但是听到希力言的话,他握紧了手中的奶茶,还有暖暖的温度,他却已经低着头,目光阴鹜,刘海遮住了他的眼。在景朵的眼里看来,此时的墨丁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想起他的身世和成长经历,景朵觉得希力言今天的话,有些过分了。
“什么廉价,我觉得好喝着呢,一会儿我还去买,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廉价?你要是觉得我廉价,为什么还跟着我?简直阴魂不散!”
景朵用力的想要掰开希力言的手,她昂着头,眼神与希力言对视,刚才睥睨的神色已经不再,反而是一阵恼怒的红,他生气时,眼眶边上会泛着殷红,与他如刺般的目光揉和在一起,像只凶猛的兽。
但这世上本就是一物克一物,希力言这般,景朵却是不怕的,她这人没心眼儿,什么都硬抗。
“我保护你不是天经地义吗?更何况,我没有见过他,你忘了你第一次被人下药的场景了?”
希力言不说第一次,景朵还觉得没什么,一说起,景朵的毛又开始炸了,她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跟希力言吵架出来的。
“对!我就是心眼大,容易被人陷害,被人骗!我随便交个朋友,都是要害我的!”
景朵的这番话分明就是针对希力言说的,那个一直说为自己好的人,还不是一样的骗自己?
“你要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刚才的那几个小时,他已经受够了煎熬,现在他可不是来吵架的,特别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
“我闹?”
景朵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意乱,冷静想后,有些自嘲的轻笑:“对呀,现在都是我的错了,我像一个作死的有公主病的大小姐在向你撒娇宣战,各种闹腾。”
“景朵,我没有这个意思。”希力言冷声说道,他确实觉得景朵不是这么矫情的人,他已经道歉了,她也应该原谅自己不是吗?
难道当初他趁机没有侵占她,保持那个所谓的君子作风也是错的?
“你的行为表示着你就是这个意思。”
景朵的目光慢慢淡了下来,也开始转向墨丁,希力言能感觉到景朵身体的温度也随着她的眸子开始冷却下来,他莫名的有些心慌了。
“你……先跟我回家。”
希力言将景朵扣紧,甚至让两个人的身子隔着衣服紧紧相贴,但是这也没能改变景朵的主意。
“放开我,我最后说一遍,放开我。”景朵的声音很轻,很淡,甚至很飘渺。
这感觉就像一只刚从山谷里的蒲公英飘出的飞絮,纵使你想抓住,它已经飞入沟壑之中,你无可奈何。可就是这轻飘飘的玩意儿,却压在希力言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我不会放手。如果我放手了,你是不是要跟这个廉价的男人走!”
其实,希力言的教养告诉自己,任何场合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词的,赤果果的去鄙视一个人的出身,然后无情的践踏他!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希力言!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景朵的手开始颤抖,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希力言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支票,从容的从上面撕下一张,扔到墨丁的面前,蔑视道:“一张空白支票,你想填多少填多少,立刻从我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