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晴脸上那种自信的神情让艾丘扬感觉心头不安，就像他刚刚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
这个女人，非同一般。
“南晴，你放手吧。”
艾丘扬收回自己的视线，望着无边的夜色，想着当初自己曾多少次出现在这里，想着那个时候的心情……
可是时光流转，太多年都已经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回不到当初了，就算他再怎样内疚，现在的他也不会选择让慕小柔离开。
因为他已经动了她，所以他会对她负责到底。
“丘扬，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顾南晴笑，难道真的是因为离开了太长时间，所以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的性格了吗？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她又怎么会是那种会轻易放手的人？
“你也知道，想让我放手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死。”
顾南晴知道自己回来晚了，她应该在慕小柔刚刚出现在艾丘扬身边的时候就回国，可是她也没有想到这一次艾丘扬会那么认真。
她从很多人嘴里都听说了关于慕小柔的事情，就连郭梦婷也对自己说过张耀扬为了袒护慕小柔对自己做过什么，这些都充分的说明了慕小柔在艾丘扬心里的地位，所以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很难打。
但是她不会因为道路艰难而选择放弃，她认定的东西就一定是她的。
艾丘扬听了顾南晴的话并没有说话，于是便是无边无际的沉默，顾南晴说的对，想让她放开自己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她死。
可是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如果可以，他想皆大欢喜。
但这恐怕是普通人才有的结局吧，他艾丘扬注定这一辈子都做不了普通人。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再奢求。
“那你就去死吧。”
艾丘扬冷冷的说出这句话，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她顾南晴不愿意放手是她的事情，她想死那就让她去死好了，他只在乎慕小柔。
现在对他而言，慕小柔好，他就好。
“哼。”
顾南晴冷哼，这个艾丘扬还是一样的冷酷无情，想当年如果不是他看到自己那副模样也不会对自己有恻隐之心，然而这份恻隐之心并没有一直保存到她回来，她已经在保质期外了。
“艾丘扬，你以为我会自己一个人死吗？”顾南晴面色冷清，眼底如同有着一泓清洌的溪水，不带丝毫的温度，“你是不是真的忘记我是什么性格的人了？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顾南晴的话对于艾丘扬来说是一种威胁，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的，艾丘扬恐怕早就伸出手掐断对方的脖子了，可是这个人是顾南晴，他就不得不有所顾忌。
因为他知道，顾南晴是一个如自己一般心狠手辣的女人，她绝对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顾南晴，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如果你敢动慕小柔，我一定会在你伤害到她之前让你断气。”
“你也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但凡是我要保护的东西，我绝对会誓死守护到底。”
顾南晴，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我栽培出来的，你以为孙悟空真的能逃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吗？
说完，艾丘扬耸了耸肩，进了屋。
“这件房间似乎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
然后，艾丘扬就走到了门边，却突然停下。
“对了，明早十点我会在艾氏集团一楼的接待大厅举行记者招待会，回复你在机场说的话，麻烦你准时参加。”
“砰！”
随着门关的声音，艾丘扬离开了这栋小公寓，三楼的这间房也似乎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而变得冷清，水管似乎还在滴水，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
艾丘扬离开之后，空气似乎因为过度的安静而凝结，静的听得到顾南晴掉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