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雪嫣努力将脸埋下去,可依旧有人拽她的头发,痛得忍不住哭了起来,嘴里呢喃着,求求你放了我……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柳姨娘阴森的眸盯着萱雪嫣,她没想到那个臭丫头那么狠,是她们母女不够狠!只要她活着,一定要训练萱雪嫣狠起来!
此刻,萱宛怡正站在陈家正厅里,陈家老少一排坐着,个人心里也是百般滋味。
“陈老爷,我是代表萱家来向陈家道歉的,陈家有何要求尽管说,萱雪嫣也是如花似玉的女子,若陈家愿意娶她,嫁妆一定是丰厚的。”
陈老爷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冲着萱宛怡行了抱拳礼,“宛大小姐,如果嫁过来的是您,我们萱家会烧足十天十夜的鞭炮,但是,那个心毒狠辣的女人,我们陈家是万万不容的。宛大小姐救过我儿一命,陈家感激不尽,来人。”
两个下人抬了一个箱子过来,打开,里面豁然是白花花的大洋。
“这些是我们陈家对宛大小姐的报答。但是,那对母女,我们要求她们在我陈家门前磕头认错,以挽回我儿的名誉。”
萱宛怡微笑,“陈老爷真是爱憎分明,给我的钱,我自然是不能要,毕竟这件事与我有关,我已经将她们母女放在遥水镇的祭祖广场上示众,也算给陈家赔不是了,另外,贵公子的情况在出事那天我让我精通医术的婢女看过了,他的病可治。”
陈老爷闻言大喜,“宛大小姐说的是真的?”
萱宛怡指了指青烟,“她是丽都城老字号百年堂的掌柜独女,自幼学医,她说能治就一定能治。”
青烟上前行了礼,自信地说,“奴婢只需要每月为陈少爷施针,再配合服药、做药熏治疗,不出半年,定会痊愈。”
“宛大小姐,我要怎么谢你啊……”陈太太情不自禁地扑了上来,一把抓住萱宛怡的手痛哭起来。
萱宛怡微笑,“不用谢,也算萱家对陈家表示歉意,何况你们和我二伯娘还是亲戚,不过,陈老爷。”她话音一转,“请你们亲自上门将与我二伯娘谈定的婚嫁取消,此事再不准提,陈老爷能做到吗?”
“能能,当然能,我这就准备。”陈老爷兴奋得顾不上姿态了,指挥人准备礼物去了。
萱宛怡走出陈家大院,深深吸了一口水乡特有的清新空气,笑意浓浓,原来,很多事情都在一念之差,前世,自己为了这件事几乎要出家甚至自杀,如今,只是转念之间,便天地变了。
生与死,有时真只是一线之隔。
广场上人越聚越多,羞辱的、嘲笑的的声音让萱雪嫣和柳姨娘想死的心都有了。
忽闻一声娇柔的声音传来,“哎呀,谁把柳姨娘和姐姐放这里了?岂不是让人不能活了吗?”
柳姨娘恶毒的眼睛盯着那个看似柔弱却如同一座大山压迫着她的身影,浑身情不自禁地一颤。
萱宛怡笑盈盈地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两人,挥了挥手,跟在她身后的张成赶紧让下人们在猪笼上蒙了一块布,将两个猪笼抬了回去。
“张管家,你说是不是我太狠了?”萱宛怡笑着问张成。
张成面色恭谨,“大小姐果决令奴才佩服,当年老太太也是如您一般爱憎分明,雷厉风行,您知道老太爷为什么对此事没有出声?就是因为老太爷欣赏小姐,觉得小姐很有当年老太太的风骨。”
萱宛怡诧异,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原因?
“大小姐,老太爷有意将萱家搬到丽都城,到时,掌家的很有可能就是大小姐您了。”张成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这段时间,他很清楚萱宛怡的手腕,就连自己都被萱宛怡算计进去了,大儿子和采荷的婚事已经敲定,采莲是采荷的妹妹,他要是不选定方向,老太爷总有归西的一天,到时候,自己就没有了靠山,现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两个儿子想。
萱宛怡嗤笑,“张管家真会说笑。张管家才是我需要依仗的呢,对了,听说您的小儿子喜欢采莲?如果张管家也有这个意思,我倒是可以和采莲说说,那丫头啊,精明得很,将来一定是一把庶务的好手。“
张管家大喜,萱宛怡的话他当然听出来了,想必采莲未来就是她的内管家,小儿子娶了采莲就等于成了大小姐的心腹,那他张家在萱家就世代扎根了。
萱雪嫣和柳姨娘被人扶进屋子里已经奄奄一息,萱宛怡带着人走了进来。
柳姨娘浑身一抖,忙一把抱住惊恐的萱雪嫣,恶狠狠地说,“你要杀要剐痛快点,这样做你不觉得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