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心怡回到家里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去了父亲的书房,即使很清楚父亲一贯不喜欢她擅自进入书房,还是耐不住性子门也不敲就直接破门而入,在打开门的时候,委屈的直接大声喊了起来:“那个陆沿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直接怔在了原地,原本委屈的样子瞬间变成了失魂落魄,有些惊愕的退出了书房一步,侧头看了看书房门前挂的那副油画,的确是她亲自画的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明明没有走错房间,为什么里面会是陆沿?!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好奇,罗心怡再次走进了书房,反手将书房的门关上。
然而眼前的陆沿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明明清楚之前罗心怡欲言又止的那句话是在询问证婚人的事情,却也不打算开口解释,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依旧是翻看着罗宾逊的相册,视线落在那张一年前的照片上,标题写着师生留念,陆沿第一眼就从照片上遭到了安夏的身影,中等身高的她站在第二排偏左的位置,扎着一个马尾辫,额头光洁的露在阳光下,依稀能够看到眉心上折射出的笑容,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纯粹的笑容了。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父亲的书房里?!”
罗心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讨厌被人无视和疏离,更何况这个人竟然会这样的没有礼貌,即使清楚陆沿和程瑾之间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
“你完全可以去问你的父亲,而且我想什么应该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果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罗心怡扫了一眼陆沿看的那张照片,嘴角立刻泛出了一抹微笑。
“看来确实和我想象的一样啊,程瑾之所以对你避而远之,恐怕知道你的小心思吧,这样好了,你好好回答的我的问题,同样我会将程瑾在法国的事情如数相告,怎么样?”
然而陆沿依旧无动于衷,似乎对于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兴趣,脸上挂着一抹淡笑,视线依旧落在那张照片上,丝毫没有要和罗心怡交谈的意思。
“不要太过分了,要不我取消掉程瑾作为伴娘出现,婚礼上看不到她的身影这样你是否就会有所反应了呢?”
话音刚落,陆沿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视线扫过了罗心怡,然后不紧不慢的朝着罗心怡的位置走了过来,眼神里潜藏着戏谑的韵味夹杂着些愤怒和不满,罗心怡竟然会有些紧张起来,不自觉的往后挪起了脚步,然而陆沿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依旧是一步步的不紧不慢的逼近罗心怡。
“你…你…”
伶牙俐齿的罗心怡竟然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了。
一直到罗心怡推到了书房的墙壁上,无处可躲的时候,陆沿在距离她一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伸出了右手撑住了墙壁,整个人一副懒散的样子,一脸的不屑和孤傲,低下头附耳在罗心怡耳边呢喃了起来:“任何时候不要试图拿她做筹码,她是属于我的,而且你们曾是那么好的朋友,竟然也会拿她当做条件换取你觉得值得的东西吗?”
被逼迫在角落里的罗心怡竟然被陆沿的质问噎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内心不愿意承认,可是刚刚确实是有过这样的想法,觉得陆沿在乎程瑾,所以尝试这样要挟他,达到目的仅此而已,并没有想到那么多。
“属于你?!可是和她牵手接吻的人明明是陆行,我想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对于你留宿在陆行住所的那晚,你应该也看到了他们亲昵的一幕了吧,我和程瑾可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是吗?那我想你应该不清楚关于她空白记忆的二十多年发生过什么吧!”
听到陆沿这样说,罗心怡显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陆沿。
“你知道她的过去?”
仿佛在瞬间陆沿得到了满足,原来有很多事情还是专属于他和安夏之间的小秘密,无话不谈?!罗心怡真是太高估她的身份了。
“你总有一天也会知道。”
丢下这个悬念让罗心怡独自才想去吧,陆沿根本没有心思和她耽误时间。
“劝你赶紧离开,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你父亲的脾气,书房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还有顺便告诉你,关于为什么我会成为你婚礼上的证婚人,我只能说这是你父亲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对于具体的原因,也许你的父亲会告诉你。”
碍于父亲的立场,罗心怡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在离开前,罗心怡还是说出了思量许久的话:“如果真的爱程瑾,至少你应该避免造成她的困扰,像我们这种家庭的人选择爱情的路本就艰难,当初的我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和勇气准备背水一战,可是在家族的影响下那个人却给了我最大的意外,我还来不及拥有,他却选择了离开。”
重新做回椅子上的陆沿,反而因为罗心怡这番话触动了心弦,原来也是困在感情中的可怜人而已,何苦要这样辛苦的伪装坚强。
“他会参加你的婚礼吗?”
话刚刚说出口,陆沿竟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完全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何必惊扰别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