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夏这个人脾气一直都是出了名的偏执,否则她当初也不可能会抛开陆沿和她的感情纠葛,逃离豪门恩怨来到法国定居,于是冷静的回击:“因为昨晚你的原因,我的手臂拉伤,虽然已经在附近的诊所进行了简单的处理,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所以你所谓的廉价劳动力当然就作为我医药费用的支付了,我们从现在起互不相欠,而且干洗后我的背包请你送还到会所,我的前任老板会接受,多谢了。”
这个意外的对话是徐启俊不曾想到的,他潜意识的认为安夏之所以这样抵触他,无非是因为察觉到了一楼的速写本完全就是他刻意做的,所以越发的针对他。
“好的,既然安夏小姐算的这么清楚,那么我也只好同意,不过我希望这个小插曲不会影响我在会所制定旗袍礼服的事实,明天下午三点,我会带着新娘子去会所,顺便将你的背包送过去,请安夏小姐能够准时赴约。”
“没问题,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还有事情所以先失陪了,单我已经在刚刚买过了,请放心,那么再见了徐先生。”
安夏说完拿着速写本直接起身想要离开,结果旁边的徐启俊大手一挥,正好将手搭在了安夏身后的椅子上,却没有要让开座位的意思。
“不如我送两位女士回去吧,总不能……”没等他话说完,安夏就已经直接拉开了身后的桌子,直接绕过徐启俊走了出去,因为桌子挪动摩擦的声音很大,周围有几个法国人很不友善的看了一眼安夏,似乎在用眼神谴责她的做法,反而是身边的徐启俊立刻对着他们赔笑示意。
这个情景让有些尴尬的老板娘只好干笑了一下,冲着徐启俊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然后紧跟着安夏走了出去。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啊,干嘛突然针对徐启俊啊,你不会是爱之深恨之切吧!他可不是你朝思暮想的陆沿啊,你会不会是搞错对象了!!”老板娘刚刚走出咖啡馆就直接对着安夏抱怨。
毕竟她和安夏相处了几年,也了解这个女设计师的脾气,别说如此刻意的针对一个人,她从未见过安夏和任何人大声说过话,更别说像刚刚那样直接在公共场所拉桌子故意让徐启俊难堪的情景,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你是在为了一个华尔街的多金男谴责我这个好朋友吗?你确定要如此吗?”
没有了徐启俊的掺合,安夏说话的语气都觉得柔和了很多,老板娘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着,任由安夏挽着她的手臂,两个人朝着小广场的方向走去,毕竟这里距离会所也不算很远,更何况在飘着细碎雪花的街头上漫步反而更让他们感兴趣。
“你不觉得这个徐启俊好像对你有点感觉?否则怎么可能花费心思,不过我最初对他还有些好印象,可是想想他都是来给新娘子定制礼服的,怎么可以如此花心的对你感兴趣,还没有结婚就已经开始三心二意,这样的男人的确要好好的给点颜色。”
“所以你是支持我的做法了!”
“哈哈……真没想到你离开会所前的最后一单生意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花心新郎,所以啊,我感觉有必要担心一下那个正准备跳入火坑的新娘!”
一路上两个人聊了很久,在安夏重新回到会所的时候,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些东西重新整理好,老板娘亲自送她到了公交车站,帮她将那个大背包放好之后才从车上离开,笑着和她挥手再见。
对于失而复得的速写本,安夏心中是喜悦的,毕竟里面的每一张素描画都是她过去最珍贵的回忆,怎舍得忘记那些往事,尤其是关于论和那些好朋友的记忆。
当她回到家之后,整理了一下,随手将药酒拿了出来在手臂上来回擦拭着,突然想起了那张名片,于是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对方也是一位女医生,态度很诚恳,而且说朋友事先打过招呼,所以可以随时过来,不需要预约。
在电话里对方告诉她可以直接到门诊楼的七楼第三诊室,安夏道谢之后,就拿起外套准备去中心医院,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而且受伤的还是右手臂,影响生活质量所以她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