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爸爸您是无辜的……”林汐娮泪落,握住爸爸的大手,以前这双大手饱满温润,如今却是粗糙骨瘦,有个手指上的指甲不知几时残缺了,爸爸入狱后,吃了多少苦,她不敢想象。
“爸爸,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帮您翻案,让法官司还您清白放您出去的……”
“傻孩子……爸爸没关系,那人,我们斗不过的……你在外面好好过日子,别乱来……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找个疼你的好男人,结婚,生一两个可爱的小外孙等我出去……”林裕恒略带哽咽劝道,陈弘文是个怎样的人,他早就看得很明白,只是女儿喜欢,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那些亲戚的嘴脸在事发之后他也看透了,女儿如今一个人,都是他害的,他在监狱里,虽然过得不如意,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可是女儿呢?
她还年轻,无依无靠,在外面有没有被坏人欺负,他每每回到这,心里便内疚不己,他对不起亡妻……都怪他一时起了贪念,他可怜的汐娮……
“爸爸,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林汐娮抬手擦了擦眼泪,随即才想起要要给爸爸介绍黄琴;
一番介绍后,林裕恒也大概清楚了女儿的近况,听起来似乎不错,但他也很担忧,因为自己坐牢的事,会影响到女儿跟别人效果,会遭到男方家人的反对,毕竟谁家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跟一个劳改犯的女儿在一起?
想着,林汐娮把她过来时准备的饭菜摆上桌孝敬爸爸,让他好好补补。
林裕恒心头一暖,瞬间感觉这大半年里在监狱里受的苦,都不算什么了,因为女儿还是那么乖,那么贴心,真的,有这么好的女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清泪再咸,和饭吃下进嘴里也是甜的。
离开看守所时,林汐娮希望能给点钱狱警,让他们安排爸爸单独一间仓房,这样爸爸夜里能睡得安稳些,却知有人早已让他们将爸爸安排到独立的仓房,这是做为一个罪犯最大的权限,他所需要的劳役是无法减免的。
回去的路上,林汐娮一直反思着爸爸刚才在看守室里说的那句话:“那个人,我们斗不过的……”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弄谁不好,弄他们家?
到底是何种目的?
夏季就快过去,开学当天便是立秋,距离开学还有一个礼拜,这些天里除了每天跟萧飏煲煲电话粥,便是温习功课。
入学当天转眼在即,林汐娮一大早便起床准备,想到新生典礼,心情就特别紧张,梳洗打扮好,换上华大的校服,那是套白衬衫加宝蓝色英伦格子的校裙,黑色校鞋,看起来青春洋溢。
华大的校服让林汐娮怀念,它承载着这一年来的风雨变化,想当一年多前,爸爸陪她一同去办理入学手续,领取校服,回家之后,她兴奋的把校服换上给他看,当时爸爸夸她就跟妈妈当年一样漂亮,然而,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收起往事回忆,林汐娮拎包下楼吃早饭,出门时却看到黄琴也穿上了华大的校服,瞬间把她惊愕了过去……
黄琴不好意思地笑笑:“林小姐,上车吧。”这还不是萧飏的意思,来了保护林汐娮,她也跟着一起上大学去了,天晓得她如今一把年纪还去上大一,若让人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琴姐,你这是要跟我一起上学吗?”林汐娮笑问,不过这华在原学校穿在她身上也挺适合的。
“别笑,快上车吧,要迟到了。”黄琴转移话题道,她这还不都是为了保护她才做出了壮烈牺牲。
“好。”林汐娮忍着笑意坐上车。的
黄琴今天开的不是卡宴,是红色宝马M8,抢眼惹火,刚驶入校门口,便引来不波不小的骚动,车子驶入停车库,找了个吉位停好,下车,林汐娮挽着黄琴就要一对姐妹花,朝礼堂方向走去。
就在林汐娮和黄琴走入电梯的一刻,停车场内一辆明黄保时捷Boxster里走出一抹蓝色娉婷丽影,她摘下墨镜,美眸神色阴霾看着林汐娮身影,想到林汐娮刚才下车那笑容可掬灿烂的模样,她就恨不得把她瞪穿两个血窟窿。
华大礼堂,可容纳过万人,林汐娮挽着黄琴经过廊展橱里,那里挂着先前到这来开过演唱会的歌星照片,还有各届优秀新生的致词演讲和晚会的纪念照。
久违的校园,让林汐娮有些怀念,但此时的心中更多一点的是害怕,害怕有人还认得她,害怕同学会问起她家里的事……
“别紧张。”黄琴感觉到林汐娮下意识收紧的挽在手肘上的手,对她安慰道。
林汐娮回神轻点了下头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