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的舞姿羡煞旁人,尚永宁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时光在他脑海里倒流,他和妻子年轻时的身影重叠,若隐若现,在这一刻,他对妻子无限的思念……
一曲终,尚少安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牵着她一同离开舞池,尚永宁见人回来,缓神给安秦生丢去个眼神,示意他过去挽林汐娮回来。
安秦生犹豫了会,硬着头皮上前去跟尚少安“抢”人,尚少安这才从想起,她的男伴不是自己,只好把人暂时交给安秦生,对于余倩玲,他倒无所谓她在哪,等再看到她人时,他生气了。
“怎么回事?”四周的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林汐娮看见余倩玲不知从哪走回来,等她注意到时,自己也跟着惊讶起来,刚才她都没发现,余倩玲今晚的耳坠居然是‘玉兔捣药’,看到的瞬间令她整个大脑空白了过去,‘玉兔捣药’在自己那没错,可余倩玲今晚带着它出席,尚少安若是不允许,又怎么会让她戴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尚永宁看到后脸色瞬间严肃起来,目光看向儿子,他应该不像是那么不识分寸的人,居然这种场合让个不相干的女人戴对赝品‘玉兔捣药’出来。
“天哪,是真的吗?”薇蒂看到连忙捂住自己惊呼出声的嘴巴,难怪尚少安刚才目光游离,原来是在找这女人,难怪先前看到他们的八卦新闻,没想到是因为有尚家的祖传之宝?
哈尔曼大公爵看到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难怪刚才尚永宁对他暗示联姻的事避重就轻,原因便是如此?
安秦生和在场贵宾不明真相,等着尚少安给个答应。
余倩玲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戴着的可是真金白玉,虽不是恭王妃那对,但也是货真价实的打造,看到大家都在猜着她跟尚少安的关系,心里不禁得意,甚至忘形地将耳坠幻想成真,女孩只要拥有它,便能嫁入尚家,反正没有人知道它是真是假,不是说遗失了吗?
余倩玲笑靥如花,款款走回尚少安身边,亲密道:“阿安,我回来了。”伸手要挽上他的手肘。
尚少安嫌弃地把手移开,冷酷地当着众人面前对她道:“摘下来。”
“什么?”余倩玲闻声犹如晴天霹雳,未料他居然当众下她面子,就算被他发现耳坠是赝品,至少给她点面子,好歹她是个女人,脸皮薄的。
“摘下来。”尚少安重复道,字就像一个个从牙缝里挤出来搬,让人头皮发麻。
旁人不解尚少安为何如何没风度,但在场女子们正等着看余倩玲的笑话,看到她越是狼狈,她们越是开心,等着看真相。
“少安……”林汐娮唤了声,不妥他这是为何,余倩玲不是从入场到现在都戴着吗,怎么现在才叫她摘下来,难道他也没有发现吗?
想到这,林汐娮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尚少安允许余倩玲戴的,她就放心了,虽如此,但她并未因此而幸灾乐祸。
余倩玲闻声露出委屈的神情,眼角含泪,咬着下唇,低下头,想因此得到他的妥协。
个别对尚家嫉妒的人等着看尚少安如何收场,自己带来的女人,却不许她戴‘玉兔捣药’示人,这内幕让人好奇。
“我来看看。”一个身着民国长袍的老者意外从人群里走到余倩玲身边,他听说‘玉兔捣药’这一对耳坠是明代恭王妃(孝靖皇后陪葬之品),之后是如何沦落到尚家的手里,又是如何丢失,今晚再现,他好奇,是否真是明代的古宝。
“不必看,是假的。”尚永宁在老者正要向余倩玲征求鉴定之际,事先开了口。
“那真的在哪?”
“为什么她要戴一对赝品出席?”
“我猜她一定是很想嫁入尚家。”
“真的可能还不知去向吧?”
尚永宁话声才出,在场贵宾已沸沸扬扬地议论起来。
尚少安剑眉皱得更紧,父亲这么直接说出来,这场面要如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