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手中的刀被杀手轻轻一挑,掉在血泊里。
“杀了。”清冷绝情的声音从那人嘴中传出,举起手中的刀,就要砍向西陵君墨。
所有的黑影一闪,手中的武器快而准的朝着西陵君墨刺去。失去武器的西陵君墨,恨的泪水,肆意的流淌在脸颊上,“欧阳璃凰,黄埔玉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眼睁睁的看着带着亲人鲜血的刀剑朝着自己刺过来,西陵君墨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狰狞,带着恨意,带着不甘心。
不甘心,他们西陵家为了女贞做了这么多,得到的却是家族被灭,而仇人却在看着他们笑!
身体软弱的跪倒在地上,西陵君墨迎面看着散发着寒芒的刀锋,整个人像是怔住了一般,他看明白了,也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结局。
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砰!”
“啊__!”
西陵君墨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谁给抓住了,身体腾空飞了起来,极速的风吹在脸上十分的刺痛,偷偷睁开禁闭的双眼,看到的就是里自己十几米高的地面。
“啊__!”
叫的是西陵君墨,好,好高!四肢不停的挥舞着,面如土色,惊吓的表情在他脸上淋漓尽致。
“闭嘴!再叫把你扔下去!”一道凌厉的女声在西陵君墨耳边响起,西陵君墨突然闭上了嘴巴,同时闭上了双眼不去看地面。
花拾看着自己手里的人,简直肺都要炸了!这样的人,真的能够完成公子想要的?开什么玩笑!
这种胆小,没见识,不知道审时度势,白费了西陵家的心血,什么玩意儿!
轻工飞出了几十米,花拾渐渐地降落,一把将西陵君墨扔到地上。厌恶的拍拍手,“死了没?”
西陵君墨被摔了了个狗吃屎,胡乱的吐掉嘴里的泥巴,“呸!”西陵君墨有些怒意的看着花拾,“疼死了!”
“没死就行!”花拾看着西陵君墨还有功夫抱怨,淡定的把目光撇开,“可惜了,当年的西陵一家是多么风光无限。”
“你......”西陵君墨骤然一缩瞳孔,警惕的看着花拾,“你想做什么?”
西陵君墨不愧是西陵家最聪慧的孩子,不过可惜是在女贞,而他是个男人。
“你还不算笨。”花拾笑了笑,“不过晚了一步,公子的命令是把剩下的都救了。”不过死了也好,受了这么多刺激,他也应该明白了。
花拾的话,让西陵君墨想起了那些亲人,死在闸刀,死于刑法的亲人,死在杀手手下的亲人,死在欧阳璃凰,黄埔家手下的亲人,他们西陵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但是,他现在还活着,有一个人伸手救了他的性命,他,想要报仇!
“我们公子想找你谈谈,关于,咱们共同的敌人!”花拾并不掩饰什么,西陵君墨有多恨欧阳璃凰和黄埔玉泽,她就有多大的把握。
“我跟你走!”西陵君墨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不论是什么,只要能报仇,我可以用我的所有跟你们交换!”
他一定,一定要亲手解决了那对狗男女!亲手为西陵家报仇!
“这件事,等你见了公子再说吧!我无权过问。”花拾并没有多说,看着远方的争斗,花拾拎起了西陵君墨,“走了。”
不等西陵君墨做好准备,花拾就直接一个轻功飞回了原处,朝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喊道,“速战速决!”
几个人看了花拾和西陵君墨君墨一眼,人到手了!对眼前的几个人也不在客客气气的,每个人都释放出浓重的煞气,分明是在血泊中成长出来的人,才能有的气场。
杀掉最后几个杀手,这片土地已经是一片狼藉,鲜血遍地。
“那个......”
“花拾。”
花拾头都不回扔去两个字,西陵君墨突然给花拾跪下,“花拾,我,能不能把二爷爷他们安葬了?”
他还不想,让这群为了他而死的人瀑尸荒野,起码,至少合衣葬在土里。
“嗯。”花拾没有反对,任由西陵君墨去掩埋西陵家的这些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西陵君墨抹去头上的汗水,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被挖断,将西陵家这十几个人埋到土里。
跪在一个个土堆面前,西陵君墨磕了三个头,一抹眼中的泪水,“二爷爷,你们放心,君墨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用欧阳璃凰的血来祭拜你们!”
再次起身,西陵君墨如同变了一个人,眼中带着决绝,“再次来看你们的时候,我会带着她的性命来看你们。”
回到花拾等人身边,西陵君墨的眼中只剩下了报仇,“我们走吧。”
花拾没有说说什么,给西陵君墨做了一个简单的易容,考虑到他的身体,花拾雇了一辆马车,徐徐的朝着一杯醉跑去。
。。。。。。
女贞,京城,一杯醉。
花了一天的时间,花拾带着西陵君墨回到了酒楼。
“你暂时住在这里,里面放好了热水,新衣,食物,还有药材,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人去拿。”一个目无表情的女人引着西陵君墨去了天字房间,“公子会在晚一些的时间命人来找你。”
留下这些话,这个女人朝着西陵君墨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西陵君墨看着房间里一应俱全的东西,突然觉得有些想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了,台子上有一面铜镜,西陵君墨透过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的的刺青。
当年的自己,还是女贞最美的男子,被所有人追捧,被所有人当做妻子的最好人选,几曾何时,欧阳璃凰给自己承诺,会让自己做她的皇夫,可是现在呢?欧阳璃凰杀了西陵家,站在她身边的人,由自己变成了黄埔玉泽。
脸上的刺青,深深的刺着他的内心,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掉这一切!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清洗掉身上的泥土,西陵君墨从桶中出来,一道道深入白骨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是,他已经感觉不到有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