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道歉!”
“道歉?道歉有用的话,我给你脑袋上来一下子,完了给你说一万句对不起!”阿兰刚刚平息一点的火气又猛地冒了上来。
“这个事情也不全是我的错,毕竟是你先动手的……不过伤者为大,无论是要赔钱、还是要道歉我都接受!”
徐子凝冷眼看着。阿兰身材高挑胖乎乎,白冰弱不禁风泪汪汪;阿兰咄咄逼人声色俱厉,白冰步步退让委曲求全,怎么看,都像是活生生的女汉纸欺负小白花。
真是一出好戏!不过,是不是弄错了主演?果然,下一秒,白冰就眼泪汪汪地来拉徐子凝的手。
“徐小姐!能不能请你劝劝你的朋友?她对我有误会,也是因为你引发这场事情……”
徐子凝早在她伸手的一瞬间,就拉着阿兰后退几步。
“我要是劝呢,显得我不知好歹,伤了我朋友的心;我要是不劝呢,显得我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白小姐倒是教教我,我应该是劝还是不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想那么多……”白冰好像很着急,上前一步。
“你想没想那么多我就不好说了。不过麻烦你不要往我跟前凑,更不要拉着我!待会儿万一你一不小心来个摔倒啥的,就算没有摔出个孩子来,磕破了皮儿也是不好的!万一再摔塌了鼻子压扁了胸啥的,我可真担不起!”
“噗嗤!”有人笑出声来,原来是风品。
徐子凝也不再跟她啰嗦,拉着阿兰就走。
白冰满脸委屈准备找周一轩诉苦,周一轩却被风品拉到一边儿去了。
“周少,你女人这么欺负我女人可不行啊!”
“我女人不是一直在帮阿兰?”
“额……”
“还有,阿兰好像还不是你女人!医院里躺着的那个,你最好祈祷他不会再醒来了。不过其实死人更是没法儿竞争的。恭喜你。”
风品愣愣地看着周一轩,“你的新欢和旧爱都凑齐了,你就不怕打起来?”
“不怕,反正她也不会吃亏。”周一轩嘴角上扬,心情很好地搂着新欢,看一眼旧爱,潇洒地走人了。
风品愣了半天,才低骂一声:“周狐狸!”
周狐狸摇摇一指,风品抬头才看见阿兰拦下一辆出租车,立马追了过去。
“去哪儿?我送你们?”
“去医院。”见阿兰不搭理他,徐子凝只好回答。
“去那儿干嘛!那谁谁,没什么大事儿!住几天院就出来了!这都几点了,我送你们回家!女孩子要早点休息,不然对皮肤不好!”
“上来。”阿兰把徐子凝拽上车。
“哎!我……”
“砰!”车门关上了,要不是缩得快,风品的手险些被夹住。
“还敢说,要不是他把周一轩叫到这儿来吃饭,哪里会有这么多事!”阿兰磨牙。
徐子凝苦笑一声,告诉司机地址,又问:“赵允栋为什么也在?”
“他最近一直都在我这儿帮忙。”
“他不是裁缝么?在餐厅能做什么?”
“谁说不是呢!可人家宁可不要工资,只要管吃住,也非得呆在那儿。不过你别说,那家伙脑子真好使,无论是后厨还是前堂,简直就没有人家学不会的!这一砸,该不会砸傻了吧?”
徐子凝若有所思,“不好说,说不定人家正盼着被砸傻。”
“啊?”
“好一辈子赖着你呗!”
徐子凝不过随口一说,到了病房却发现自己有了预言家的潜质。
病房里赵允栋的头已经被包扎好,一圈圈的纱布上还渗出血渍,更衬得赵允栋脸色苍白。不过平心而论,赵允栋长得真不错,尤其是见到阿兰绽开笑容的时候,阳光灿烂的样子让他顶着一脑袋纱布都不显得滑稽。
阿兰赶紧关切地问起伤势,得知只是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这才松了口气。
“早就说了是小伤吧,你还不信!”风品站在门口,酸溜溜地冒出来一句。
阿兰回头瞪他:“你来干什么?”
风品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就传来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
“小栋!”
随着请呼声,门口进来两位老人,都是花白的头发,清瘦慈和的样子。
“爸,妈!又让你们担心了!”赵允栋笑着招呼,“放心吧,小伤!”
赵父冲着屋里的人点点头,阿兰尴尬地笑。怎么说,人家儿子都是为自己受伤的,她忍不住心虚。
“这位就是阿兰?”赵母问了几句儿子的病情,就转身看着阿兰。
阿兰有点儿紧张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