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牵涉到钱曼曼和所谓周一轩的孩子,徐子凝本能地排斥,不愿多想。而周一轩这两天也好像消失了,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之前那些记者卯足了劲儿要报道“徐子凝喊你回家”的后续新闻,徐子凝之前还被骚扰了几次,只不过事件的男主角不在,让他们深感遗憾。
徐子凝本以为,男主角现在回来了,即便不出现在自己面前,也能从铺天盖地的报道中得知他的动向,没想到居然半点关于周一轩的消息都没有!
徐子凝唰啦唰啦地翻着报纸,显得有些心浮气躁。
“小凝凝,去吃午饭了!”董华画过来叫她,“咦?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这么快就到吃饭的时间了?那赶紧走吧!”徐子凝站起身来。
“你买这么多八卦小报做什么?啧啧!这品种还挺齐全啊!怎么,打算改行儿了?”董华画的兰花指点了点凌乱地桌子。
“没有,我这不是闲的无聊随便翻翻嘛!”徐子凝不自在地干咳一声。
“闲的无聊?”董华画瞪大双眼,语气夸张,“我们一个个儿地忙得要死,你这个当老板的居然好意思说你闲的无聊?”
“没有,那什么,我不是……”
“解释就是掩饰!”董华画一个妩媚地眼风飞了过来,“我懂了。某人好几天没出现了吧?有的人寂寞难耐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胡说?你就嘴硬吧啊!”董华画鄙视地看了徐子凝一眼,“以后别说你认识我!看得对眼的男人不敢追,我才没你这种朋友!”
徐子凝暴汗,许安阳就是被你追得落荒而逃的男人。
“不说这些了,咱们赶紧吃饭去,下午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徐子凝推着董华画走了。
两人刚刚坐定,徐子凝就发现身后的座位上多了两个眼熟的面孔。她低头怏怏地扒拉两口饭,心里又骂了周一轩两句。
“这两个是周一轩派来跟着你的吧?”董华画突然压低声音问她。
“啊?”徐子凝正在走神儿,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瞧你紧张的!别担心,他们做的挺隐蔽的。要不是我老是跟你在一块儿,肯定发现不了的。更要紧的是,我在周一轩那儿见过这个标志。”董华画的兰花指点了点徐子凝的手腕儿。
徐子凝了然地笑笑。她也发现跟着周一轩的人有一部分在手腕内侧都有个特殊云形的纹身。大概是身后这两位抬手的时候被董华画看见了。
董华画也算是周一轩派来的人,自然也不用瞒他。只是,想想这男人一会儿费尽心思在自己身边安排人手,一会儿又弄了个孩子出来,怎么想都让她觉得憋闷的要死。
“你跟青菜什么仇什么怨?”董华画幽幽地声音响起。
徐子凝愕然地发现,自己的筷子把一根青菜蹂躏地完全看不出来形状了。
“我那个……”
徐子凝还想遮掩,突然听到身后两人低低地谈话声传来。
“……送到圣安德疗养院去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后果严重……”
“危险……瞒着……”
“小凝凝,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董华画坐在徐子凝对面,听不到那两人的对话,只是诧异地看着徐子凝讲话讲到一半就开始专心地发呆。
“没事儿,我在想下午的工作。”徐子凝抬头笑笑,飞速地扒拉自己的饭。
谁被送到圣安德疗养院了?难道是周一轩?不可能吧?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嘛!可如果不是他,那这两人为什么要故意在自己面前说起?
她才不相信什么刚好、凑巧、说漏嘴之类的说法。能跟着周一轩做事的人,才不会那么没谱儿。不想让她听到的话,她一个字都甭想听见。就连这些跟着保护她的人,也是从周一轩去美国之后,不知什么原因才渐渐由暗转明的。在那之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等等!美国!徐子凝脑子里突然爆开一个念头——上次周一轩不就是在美国受了伤?那次他也是瞒着自己的,直到后来晕倒才被发现……
徐子凝在那里胡思乱想,全然不知她对面的董华画已经连眼珠子都快落了下来——徐子凝一向吃相文雅,今天先是刨了一桌子的饭粒子,然后又对着已经空掉的餐盘在那里一阵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