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拿那茶壶的时候怎么说谁看到就是谁的?”
……
围绕一包牙签都能吵起来的场面,着实让徐子凝对于奇葩亲戚这个概念有了全新的认识。这要相比较起来,自己家那些,完全太有品味太有眼光太不贪婪了好嘛!
“子凝姐,你看看,这些人怎么这样……”徐嘉园拦也拦不住,吵也吵不过,人家一句“许安阳都没说话你算老几”就给她堵了回来。
“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担心的是许安阳。”徐子凝重重地叹气,“伯母的遗物都被这些人弄成这个样子,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自从她进来,许安阳也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那一瞬间转动的眼珠流露出太多痛苦沉重的情绪,可不等徐子凝说什么,他就垂下头去,似乎无法承担这么多的悲伤自责。屋里闹成这样,正常人都会发火,可许安阳愣是一个字都没说过,完全充耳不闻,这只能说他现在的状态实在很不正常。
“我也觉得是这样。现在哪怕他哭,他骂人打人都是好的,可你看他,就那样木木地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动,别说吃饭,连口水都不肯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徐嘉园说着眼圈儿又红了。
徐子凝没有回答她,转身去了门外。
片刻之后,徐嘉园就见几个貌不惊人身上却有股威压的男人跟在徐子凝身后进来,二话不说,架起那几个还在抢东西抢得不亦乐乎的人就朝外面扔。
“你们干什么!”
“我是他二舅妈!”
“谁敢这样对我们!”
“他们以前还借过我们家半碗米,这些东西我全部都要拿回去!”
……
极品亲戚吵闹不休,徐子凝直接让保镖们把人扔到门外,这些人还不肯善罢甘休在那里又吵又闹,抓挠咬踢想要再次冲进来。
徐子凝跟了出去,干净利索一个手刀劈昏闹腾的最厉害的二舅妈。
别的人开头看她穿戴不俗气质高贵,还琢磨着是不是许安阳的女友之类,还想着能否从她身上捞点好处,见她一直没多说话才推翻这个猜测。
这会儿又见她突然发难,而且一出手,二舅妈就不声不响一头栽倒在了地上,顿时尖叫起来:“杀人了!”
“现在还没死,不过你们要是敢再这么闹腾,会不会出人命我可就不保证了!或许明天,你们就能换个地方去抢东西了!”
徐子凝气势全开,斜目淡淡一扫,那些人立马感到一股明显的压力。
“我们都是许安阳的长辈!许安阳干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房子也要被学校收回去了!我们拿他点儿东西怎么了?”
话虽然说得硬气,可是明显有点儿色厉内荏,可见徐子凝那一手还是起了很强的威慑作用。
“你们这算什么长辈!趁火打劫的强盗!”徐嘉园气得要命,真后悔自己没学两招,能像徐子凝那样劈昏这几个混账。
“你个外人知道什么?以前要不是我们帮衬,他们娘俩早都饿死了!现在拿点他用不着的东西怎么了!”
“不怎么,只不过要问问我同不同意。”徐子凝制止了徐嘉园跟他们吵架,索性让人把他们给扔楼下远一点的地方去。跟这种人讲道理谈亲情都是没用的,只能比谁的拳头比较硬。
果然,那伙人虽然嚷嚷的声音大,但是在被保镖揍了几下之后,反而渐渐消停了,也不敢再闹腾着要上来分东西了,却也没有离开,只是不甘心地守在楼下。
徐子凝也不理会,只要嘱咐保镖别让他们上来吵得乌烟瘴气就好。
“真是气死人了!”徐嘉园犹自气愤难平,“怎么会有这种人!”
“一样米养百样人。没什么好奇怪的。”徐子凝突然想到钱曼曼的葬礼,那时候她的家人更是大部分都直接来个没出现,都忙着争夺遗产去了。
这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冷血贪婪之徒,徐子凝觉得这些都不是要紧的,令她揪心的是,这个过程中,许安阳依旧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一言不发、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