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东西放在那里没拿?”徐子凝第一反应就是看向风品。
风品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她,“我就是全部家当都忘在那儿没拿,也不可能指望周少去给我当搬运工!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人家这是要陪你去探望……”
“闭嘴。吵。”周一轩丢给他一个白眼。
风品无比委屈地闭嘴了,满脸都写着“狗咬吕洞宾”的千古遗恨,徐子凝干咳几声,侧过脸去看窗外。她怎么觉得周大神这是有阴谋啊?无事献殷勤什么的,最考验人了!
见徐子凝不停地用打量猜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瞄啊瞄,还装出一副外面的世界很好看的样子来,周一轩的脸越来越黑,风品的屁股越来越朝外面挪,他实在很后悔,为什么一不小心就上了贼车,这冷风嗖嗖压力巨大的,实在不适合他这个大病初愈的人康复呀!
几个人就这样一路气氛诡异地到了疗养院,但是宁霜华却不在。
徐子凝他们进门儿的时候,正遇上袁兰在给父亲擦拭身体。常年卧床,使得徐天成的皮肤显得格外苍白,身体也很瘦弱,徐子凝一眼看见,鼻子就有点发酸。
但是随后她就微微侧开了头,因为袁兰直接把父亲的衣服都脱掉了。周一轩看了袁兰一眼,上前打开被子把徐天成盖了起来。
徐子凝轻咳一声,“下次还是这样擦吧,虽然屋里暖和,这样也怕我爸爸会感冒的。”
袁兰笑了笑说:“好的,就是怕弄湿了被子。”
徐子凝没多说什么,但是在她的印象里,以往这类给父亲擦洗的事情都是妈妈亲自去做的。虽然是护工,但是袁兰这么年轻的女人去做这些事,她真是觉得有点别扭的。
周一轩突然问袁兰,“你儿子在哪里读书?”
徐子凝诧异地看着周一轩,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突然关心?
袁兰也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笑着说出徐子凝母校的名字。徐子凝皱了皱眉,上次她还跟踪过袁兰,那时候她的儿子读得不过是普通的学校。什么时候竟然转学了?而且还是转到了那座贵族学校?
虽然每个月她给袁兰的薪水远远超出一般护工的,但是这也不够支付她儿子那么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吧!
这事情怎么都透着奇怪,她正要多问两句,宁霜华回来了。
“咦?不是说等我回来再给他擦身子?”宁霜华一进门也是一愣。
“哦,我刚刚擦了上半身,想着其余的再等您回来擦。免得您那么辛苦。拿着这么高的薪水也没做多少事情,我也过意不去!”袁兰坦然自若地笑笑,递上来毛巾。
徐子凝他们都退了出去,等宁霜华一个人给徐天成做好清洁身体的事情。其实她身材娇小,要单独给徐天成翻身擦洗也不是那么轻松的,所以那时候徐子凝才想着要给父亲再请个男护工。
周一轩突然又问袁兰:“今天周末,我让人把你儿子接过来跟你团聚一下吧?”
袁兰惊愕的表情一闪而逝,正想拒绝,徐子凝看了周一轩一眼也立刻说:“这个建议好!您照顾我爸爸这么久,也够辛苦的,平常连儿子也看不着,今天刚好我们都在这里,是应该大家团聚一下的!”
袁兰还想推拒,宁霜华也走了出来,听到徐子凝的话也表示赞同。
周一轩更是直接安排人去接人了。袁兰也就没再拦着,只是表示这么麻烦大家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又张罗着去给大家煮饭。
宁霜华也跟到厨房去忙,估计又是去鼓捣那什么十全大补汤。风品接到周一轩的一个眼刀,立马很自觉地意识到自己不该再呆在这里,立马就溜了,说是在疗养院治疗那段时间受到不少美女护士的照顾,既然来了,就得去表示一下感谢。
徐子凝有些奇怪,这家伙以前固然是风流成性,但是后来开始追求阿兰好像就收敛了许多,这是又要故态复萌的节奏?
她忍不住去问周一轩:“风品对于阿兰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一轩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能怎么想呢?男人的耐性总是有限的,既然阿兰迟迟不肯松口,那风品当然不会真的守在一棵树上吊死。”
虽然答案早在预料之中,徐子凝却觉得高兴不起来。不说别的,既然风品没有失忆,也该知道了阿兰那时候经常跑到疗养院来照顾他的事情吧?这怎么完全没有半点儿表示?
周一轩见她怏怏地,好像反而有点高兴,很是八婆地问:“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男人对你好呢,你装作不在意;等人家想通了,你又放不下了!这是折腾男人呢,还是折腾自己呢?”
徐子凝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说这个完全是男人的情况吧?说反了吧?”
周一轩突然毫无预兆地靠近她,很认真地说:“不管是女人的情况还是男人的情况吧,这做法是不是有点儿蠢?”
“好像是……”徐子凝被他的举动惊吓到,对着那张快贴在自己鼻子上的俊脸下意识地回答。
“所以,别做这种蠢货!”
周一轩语气低沉地说完,头一低,嘴唇就贴在了徐子凝的唇上,整个人也顺势把徐子凝压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