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行,我吃素吃了这么久,今天已经很克制了。”
“打住!你别再跟我讲这个话题!”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关系到大家的性福,是很严肃重要的话题。”
徐子凝:“……”
她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几个钟头以前呢,是她在那儿啰啰嗦嗦地讲些琐事,现在呢,就变成周一轩在这儿滔滔不绝地非要跟她认真探讨一下某个认真而严肃地问题……
徐子凝被某人这个高大上的课题闹腾地一边脸红心跳一边暗自下了一个伟大的决心——她一定要修炼出强大的内心粗壮的神经,以后不能再这样露怯!很丢人的好不好!
不过,想一想某人那个脸皮的厚度,她又觉得前途渺茫……
一路胡思乱想,等到车子停下,她陡然发觉今晚的周家老宅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那种阴森的感觉居然扑面而来,离得还有段距离甚至都还没下车,她就觉得身上有股子寒意。
周一轩也停止了继续谈论那个事关终身的话题,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徐子凝深吸了口气,打开车门下车。双脚刚一落地,她就暗呼糟糕!这腿软的,完全好像不是自己的!不得不扶了一把车身,她才没摔倒在地,适应了一下这种腰酸腿疼的感觉,徐子凝试着迈开步子。果然,撕裂的疼痛感清晰地传来,让她不得不放缓脚步。
真是奇怪,当时好像也感觉没这么疼的吧?难道这个也有后遗症?还是那会儿完全被蛊惑了感觉迟钝?
她还在这里倒吸着冷气儿瞎琢磨,那边周一轩出了个神儿的功夫就发现这女人先是飞快地下了车,走出去两步又别别扭扭地夹着腿站定不动了,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用不用我抱你?”男人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似笑非笑地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不要!千万不要!”徐子凝狠狠瞪他一眼,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还好,他还知道给自己找了件高领的羊毛衫,哪怕不看,也知道自己脖子上会有什么痕迹,这要给人看见了,她简直可以去撞墙了!
“注意脚底下。”
周一轩这么一说,徐子凝才发现自己脚上套的是双平底运动鞋,还好还好,这要是再踩双高跟鞋,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忍住疼痛酸软的不适感,徐子凝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显得正常稳定一点,还好有周一轩分担了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
夜空中弥漫着焰火燃放过后的特殊气味儿,徐子凝刚才还觉得周一轩给她穿得太厚,这会儿却觉得有股寒风透骨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在除夕夜这种特殊的时刻,心里莫名涌上的那种惶恐不安还是让她觉得极为不舒服。
好在身边男人的脚步沉稳,徐子凝笑着抬头在黑沉沉的夜空中看了一眼,有点惋惜,“咱们来得晚了,今天好像在前山景区里有个焰火燃放的节目呢。站在这后山上视角正好,应该很漂亮壮观的。”
周一轩没有说话,徐子凝低头的时候目光扫过周家老宅的大门,突然打了个哆嗦!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今晚的周家老宅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了!那是因为门口那两盏被点燃的灯笼!
灯笼并不罕见,尤其是这春节的时候,许多单位或是人家门口都会喜气盈盈地挂上两盏甚至几排大红灯笼,远远瞧着就觉得既喜庆又温暖。
可是此时,在这除夕之夜,周家老宅门口挂的,却是两盏白色的灯笼!
“这……这灯笼怎么回事儿?”徐子凝停住脚步,惶惑不安地看向周一轩,“难道家里有人……”
是啊,这大门口挂白灯笼,可不就是有人去世的意思嘛!那会是谁?年事已高的周老爷子?体弱多病的周浩天?有着怪病的孙红云?还是他哪个哥哥出了意外?好像都有可能。可是这大过年的,怎么会出这种事!而且也并没见周一轩有任何异样,难道他还没接到通知?
“别胡思乱想。”周一轩顿了顿又说:“对不起。”
“啊?”
徐子凝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周大神在道歉?这怎么可能的!
“别人家都在过年,我们家却在守孝!”周一轩的冷笑声再次传来。
徐子凝确认自己耳朵没出毛病,再看看身边男人那似嘲弄又似悲伤的面孔,脑子里也乱成了浆糊!
守孝?这么说,并不是周家现在的成员有事了!可是是给谁守孝?为什么平时也不见周家人守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