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沐雅抬着眼皮子想了想,“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伯父,您这么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呢,反正都是要拿出来抹黑我的东西,不如现在就告诉我呗?”
纪沐雅这近乎取笑和嘲笑的语气,激的封厉怒火中烧。
俊美的脸极度扭曲,颤着声音道:“这一个月时间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现在离开他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否则的话,我自然不会让你如愿!”
语落,“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纪沐雅皱着眉头把手机丢进了包包里。
不管封厉怎么威胁,她都不会退缩的!
……
阴暗逼仄的牢房里,到处弥漫着尿骚味,和一种腐烂霉臭的气息。
汪淩月就是被那股臭味给熏醒来的。
睁开眼,她看到房间里来来回回游荡着几个女人,她依稀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牢服的女人蹲在马桶上,当众解手。
气味就是从那里散发过的。
天呐,卫生间那么私密的场所,居然是开放式的,一个人解手周围那么多人在旁边围观,这是什么奇葩地方,也太不讲究了吧。
汪淩月被这一幕刺激的又震惊又是鄙视,“蹭”地坐了起来,满面憎恶。
她在哪里?周围怎么这么臭,而且到处都是脏兮兮的人?
“姑娘,你终于醒了?醒了就跟狱警报备一声,还有你的晚饭没领呢。”
正当她惊疑不定时,上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汪淩月抬头,看到上铺的床板上,伸出来一颗又老又脏的脑袋。
惊得她往里缩了缩,一动不敢动。
什么狱警什么晚饭,那老家伙在说什么啊!
她小心翼翼防备地观察着这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打量了十分钟左右,她恍惚明白过来,自己似乎是进了监狱,还是那种十几个人一间的大监狱。
听上铺老太太说,这些脏兮兮的女人,全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罪名关进来的,清一水儿的无期徒刑重犯,老太太就是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
“我要被关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姑娘啊,进来这里就不要想着出去了,我们这间囚室里的人,可都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进来就永远出不去的。”
汪淩月接受自己被关起来的事实就花了很多时间,这会儿听到这话,顿时就瞪大眼睛,恐惧地张着嘴。
不能出去?
不能出去她不就成了废人一个了吗!
她记得她醒来之前,是被柳铭宣那个临阵倒戈的小人喂了春、药,怎么回事一醒来会在这里?中间经历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
越想越是恐慌,她突然发狂地从铺上跳下来,跑到监房厚厚的铁门边,使劲拍打着,“来人啊,来人啊!我要见封厉封先生,我要见他!”
可是任她喊破了喉咙,根本没人理她。
那些狱警早就见惯了这些囚犯发疯撒泼的场面,比这撕心裂肺的喊声他们早就免疫了,根本连看都没过来看一眼。
汪淩月绝望地滑坐到地面,再也顾不得一米远的地方有个女人在当众上厕所。
想到封厉,她眼睛里划过一抹不甘,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都掐出血来了也无知无觉。
要不是封厉当时找到她,以找到她母亲为诱饵,她又怎么可能死心塌地为他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