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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莫莉只觉眼前一花,光影暗淡的船舱里轻轻掠过一道微风,然后她就被人抱了起来。
明明正在讨论严肃的问题,怎么突然又动开手了?!
她狠狠踢出一脚,却被身手敏捷的曲锦存双腿一分夹住了脚,更过分的是,他不等她往回收腿,就格外坏心的并紧了双腿,将她牢牢固定,一点一点的沿着她的腿部线条,寸近了过去。
“莫莉……听我说。”曲锦存屏住呼吸,在黑暗中呢喃,“我有一个想法,需要取得你的一致。”
莫莉身处肢体的牢笼,对方的热度烘烤着她肌肤上的每一颗细胞,无言的电流不受控制的在体表蔓延,渐渐深入脊柱,冲入心房,又化为热力往“下”走去。
她脑中一蒙,身上就有些发软。
在她的挣扎稍微停歇的空当,曲锦存如蒙大赦,当机立断深深地吻住了她。
以唇轻触她的唇,先如鸟啄式的轻吻片刻,而后他展开唇舌舔吻着她的上下唇,像是贪婪的孩子啜吸美味的糖果。
莫莉深切的感受到了舌部味蕾遭遇舔掠的感觉,摩擦所生出的电流不仅冲破了理智,还让无形的暖意攻占了她的情绪。
曲锦存温柔的用牙齿轻咬着她的唇,以唇含住她的舌,轻轻的吸吮她的舌头,动作缓慢而轻柔,一点也没有因为内心的急切而过于仓促。
他用舌探索她的牙及牙龈的内外两侧,用舌尖稍用力的舔她的舌部内侧,由里向外滑舔。将自己的舌把她的舌包卷于口中,上下左右回旋翻动,用放肆的旋动来增加她的快乐感官,直到她的拒绝渐渐变为了欢迎。
他知道,优美的后颈曲线也能挑了逗起人心,所以一等莫莉不反抗了,他便轻轻将她抱起来,让她转过了身,后者试图挣扎,当她因此而害羞低头时露出后颈,他便起身而上亲啄她微微凸起的颈椎骨,间或轻咬一下。
本来已经就在融化中的莫莉登时溃不成军,瘫软在他的臂弯里。
曲锦存口齿挪动,轻咬了莫莉的耳垂,而后便满意的发现她颤抖起来。他温柔的双唇轻轻抚过她的耳廓,为了让她更舒服,他用欣长的手指轻按着她另一侧的耳垂、并淘气的将手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耳窝。
莫莉整个人都觉得要烧着了,如果不是曲锦存用手揽住她的肩膀,她怕是会化为一团云朵飘到天花板上去。
不停吻着她的曲锦存眼中柔情似水,细心呵护着她的每一寸感官,生怕因为自己的唐突而惹她不适,好在,尽管莫莉没有那些他俩缠绵过的记忆,但是她的身体显然已经记住了他的运动规律,很快便适应了他的节奏,随着他的手指共鸣起来。
他就像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丝丝缕缕缠绵不断,密密地斜织着,潇潇地下,轻轻地唤醒莫莉这块大地,悄悄地带走她的寒冷,慢慢地抚慰她。洗去了她抗拒的残迹,让她在他这片春风的吹抚下醒来,在他这道春雨的滋润下绽放。
这种滋味,是朦胧的,又是清晰的,更神奇的是,莫莉尽管意识沉沦,但灵魂却觉得前所未有得清新明亮,一种明朗、欢快的感觉在滋长,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被人无比贴心的爱惜着,整个人都复苏了,好像一切都重新开始——
被曲锦存这一场春雨浇灌着,她的“树”是新的,新得满枝乱颤;“枝”是新的,新得娇嫩柔韧;“花”是新的,新得含苞欲滴,甚至连心情也是新的,心中只有一种清爽愉快的感觉。
如此恣意的“雨”,像是一种湿漉漉的烟雾,没有形状,也不出响声,轻柔地滋润着她这块大地——莫莉甚至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需要“浇灌”。
本来的抗拒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渴求,任凭他这道柔风春雨冲刷着她,灵魂甚至都已经不复存在,只有至快至美的滋味,如洪水般的让人没顶,令她完全彻底的陷入了曲锦存荡漾的柔情中。
他是那么磅礴,那么热烈,使得她胸中的烦躁与块垒一扫而尽。
曲锦存的“雨”淅淅沥沥,一滴一滴打在莫莉的心上,总是绵柔情长,带着丝丝儿的烫热之意,直往她心里钻去。
等到莫莉完全适应之后,空气中本来弥漫着的那份压抑就彻底消失了,曲锦存不再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不一会儿“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那奔腾的气势,溅起的“水花”,如同万马齐发豪迈,没有一丁点的拖沓。
柔情四溢的小夜曲瞬间化为雄浑震撼的圆舞曲,刚跟上节奏的莫莉登时又被冲昏了头脑,当下就像是风中娇花、水中小舟,身不由己的摇又摆开,甚至幅度越来越大,直至极美的那道白光降临,将她带入天堂般的境地之中。
这一场“春雨”,一直持续到了黎明时分,本来一直没开灯的舱房里这下更不用照明了,大海之上天亮得早,舱壁上的玻璃窗从浓黑如墨变得苍蓝铁白,渐渐地,他俩不自不觉居然“战”了多半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