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瞬时一陷，仰头看着李顾聿依旧无措的脸，愣了愣才道，“我没有说啊。”
李顾聿眼光一深，皱眉道，“那你是不想？”
“我……”
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一脸无辜的李顾聿，歌云一时竟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不忍，不忍打破他这样罕见的温和。
见他还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歌云不由软下声道，“我不是不想，只是……”
“只是什么？”李顾聿立刻询问，声色虽然清冷，但眼光却有了一丝微弱的波澜。
歌云被这丝波澜弄得恍神，半晌才道，“只是陪女孩子逛游乐园这样的事，需要耐心，要慢慢走，慢慢玩，这样才有乐趣。我们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文秘书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是吗？”
李顾聿低沉的嗓音犹如大提琴柔缓的音阶，他微微思忖片刻，眸中不易察觉的亮了亮，嘴角一倾，又道，“原来要这样逛游乐园，那我们就慢慢走，慢慢玩。”
说完，他再度抓起她的手，再次要走。
但歌云却动也不动，像是僵住一般，直到李顾聿再度看向她，才发现她正满面的诧异的盯住自己。
“怎么这样看我，我……有什么不对？”
歌云还是瞪大双眸，满面震惊的将他看来看去，旋即，竟神奇的发现对方脸上起了浅弱的红云。
“李总大校长今天怎么了，居然这么温和亲切，还对我笑，要陪我逛游乐园？”
“你不喜欢？”李顾聿眉头一蹙，神色忽地又暗沉下来，就像是忽变的天气。
“当然不是。”歌云忙摇手，“我很喜欢，如果李总大校长能每天都对我笑，我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