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歌云抿起唇角，“不过你应该已经看到那些新闻了，不会觉得我们很不般配吗？”
舒柔轻缓一笑，她眉清目秀，笑起来十分怡人，就像一阵春日清风。
“一点也不会。而且那些新闻，是指李总的负面报道吗？这里每天都能看到很多对李总攻击性的言论，李总都不在意，作为李总的秘书，虽然才上任没有几天，也能很快明白这些都是谣传。”
“不……我是指，关于我的那些……”
“还是一点也不会。“舒柔再次扬唇笑了一下：“林小姐是个活泼可爱的人，而李总是个什么事情都习惯闷在心里的人，这样的人一般人很难走进心里，所以很苦。如果能被林小姐带来快乐，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何必在乎其他人怎么看？”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歌云诧异的看着舒柔，有些感动。
舒柔点了点头，微笑：“李总的皮夹里放着林小姐的照片，林小姐应该不知道吧？”
歌云蓦地睁眸。
舒柔轻柔的声道：“昨天下班，我留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走的很迟。晚上我听到门外有人，一看，竟然是李总。“
歌云盯着舒柔仔细的看，有关于李顾聿的话题一被说起，总是让她不自觉就开始屏息凝气。变得小心翼翼而又敏感紧张。
舒柔顿了一下，继续莞尔：“李总似乎喝多了，所以就让我帮他把抽屉里的皮夹拿给他。我觉得很惊奇，很好奇李总为什么会特地为了这样一个东西折回来办公室。所以拿到皮夹的时候，我忍不住打开看了两眼，结果，我发现了李总秘密。”
歌云皱眉，轻轻疑声：“秘密？”
“那里面，有林小姐的照片。”
“……”
舒柔的话让歌云的心中一震。“照片？什么照片？”
她只记得李顾聿的皮夹里，曾经放过一张清秀女人的照片，后面她才知道，那是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沈之幸的姐姐，沈遇慈。而且，那张照片被她“毁了”之后，李顾聿似乎再也不用皮夹了。
“是一张很好看的照片。看照片，应该是在国外拍的。林小姐穿着婚纱，看起来真的很美很美。”
国外？婚纱？
歌云不由得想起来在法国的时候。
为了李顾聿的计划，他们被迫一起去特别的照相馆拍婚纱照，记得那时候拍出来的照片，她都不怎么好看，她甚至还怀疑过，是李顾聿和摄影师勾结好了，故意黑她。
怎么现在这个女人却说，她的照片很美？
歌云楞了一下，突然响起李顾聿在离开照相馆的时候和摄影师偷偷避开她，说了些什么话。
“那张照片，真的那么好看？”歌云痴痴的问出了声，茫然的看着舒柔。
舒柔点头：“在我看来，非常好看，因为歌云小姐眼中，满是纯真和爱意。你看向李总的时候，李总也在情不自禁的微笑。两个人看上去甜蜜而欢乐。”
“真是的……”歌云怔了好久，才嗤笑出声，暗暗出声埋怨了一句。
真是的，自己独自留了一手。把明明拍出来很好看的自己偷偷留下，甚至自己保存下来，而给她的都是一些不要的丑照。
不过他这份心思，却怎能不让她动容？明明爱到要命，却可以一脸冷漠的告诉她不爱……
“林小姐，这几天，我时常看到李总对着皮夹发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更多的事情，也不想去道听途说。只是，我很心疼你们两个人。在我看来，爱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却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就算外界和旁人再多言论，就算过程之中再多的不公和曲折，爱情之所以是为爱情，就是没有配不配，和值不值。”
歌云心里一陷。舒柔说的话没错，且字字都敲在了她的心上。
没错，爱情从来没有般配和值得一说，爱了就是爱了，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们脆弱和懦弱的借口。她怎么现在才明白！
舒柔说完话，轻轻朝着歌云点了一下头，“李总应该很快就出来了，我昨天听到他的电话，他是两个小时后飞美国飞机，应该会和童小姐一起走，听说，这里的事情已经转派了新的理事总裁。林小姐请一定把握好最后的机会。”
“舒小姐！”歌云连忙站起身，咬了咬唇瓣，朝着舒柔鞠下一躬：“谢谢你！”
舒柔回眸一笑：“总会有支持林小姐和李总的人，在别人不放弃之前，你们至少也要紧紧依偎在一起。”说完，便迅速的离开了办公室。
歌云长舒一口气，看着墙上的钟表，心跳开始变快。
他应该快出来了。
手机突然一震，惊得歌云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却将手机摔落在地！看着惊心的震动，歌云的眼皮也跟着跳动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孟梦萌”。
“喂，萌萌……”
“歌云！不好了！方姨昨晚病危了，幸亏喻医生帮忙菜转院到了都城中心医院，你快点过来吧！”
“我……”歌云看着空荡的办公室门口，一时间手足无措。
“你发什么呆啊，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面啊……”孟梦萌的声音焦急难耐。
歌云皱眉，拿着电话还在犹豫不决。
舒柔说开完会后李顾聿就要去机场了，如果有些话不现在说清楚，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真是被他一语命中，有时候生活还真是一道选择题，选择永远是你最难舍的东西。
“你还在犹豫什么……”孟梦萌的话没说完，电话似乎就被人抢了过去，一道女声突兀的传了出来。
“林歌云，我看你最好还是来一趟吧！”
“林菀？”歌云一惊，忙攥紧电话：“怎么是你？你为什么会在……”
“林歌云，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是关于我，关于你，也关于方姨。你给我听好，我之所以不救方姨，不是因为我不想救，而是因为……”林菀打断了歌云的话，语气轻微的夹了一丝嘲讽。
“和方姨有血缘关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