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刚好是广州最热的月份,在火车上呆了三天,素素觉得自己全身没有哪个地方不臭的,车子开着还好一点,有红灯要停下来的时候那个热呀,真是受不了,但是她还是紧紧的把自己的小书包给抱紧。
张苹有点搞不懂女儿为什么把小书包抱得那么紧干什么,不过她也没靠太近,这三天的味道还真不好闻,坐得这么近她都有点受不了了。
“妈妈,我好臭哦,等一下要马上洗澡才行。”还好现在是夏天,不用煮水才能洗。
“哎呀,以后呀,不能在夏天去太远的地方,在火车上时间长了都熏死人了。”张苹笑了,知道女儿最受不了自己臭哄哄的了。
“你那的客人还不是这样,你那时都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呢?”安佳知道去白马进货的人都是挤了几天火车的,身上跟他是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呀,那些人是来进货,一忙起来哪能顾得了那么多啦。”怎么比呀,好些人是来送钱的,你们两父女是去花钱的,张苹心里非议着。
路上的车并不多,就是红灯比较多,路也窄自行车也多,车子走得并不快。由于车窗开着,素素并不敢闭眼。
“行了,到了,你那箩筐东西让我来背吧。”张苹有点看不过眼了,就把丈夫的那些个石头背上了,“哇,你那是什么来的,石头呀,这么重的?”背上了才知道这可是有四五十斤呀。
“你说对了,就是石头。”不用再背这筐石头,安佳顿时觉得轻松了。张苹听了还真不信呢,以为里面是什么土特产,看到妻子并不相信,安佳只是摇头不让素素说,想让她自己消化一下,别等一下真的知道了会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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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素素就赶紧把小书包一放,拿着换洗的衣服就冲进了厨房洗澡了,忍了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张苹打开箩筐一看真的是石头,“有没有搞错呀,你山长水远的就买一筐石头回来?”真让安佳给猜中了,要发飙的征兆。
“你记不记得四月份时,五嫂回来扫墓带着的那个手镯。”安佳连忙说出在路上想的借口,当时还记得张苹看了很喜欢,后来去看了一下市面上并没有这种玉镯买。
“跟这些石头有什么关系呀?”张苹当然记得了,自己很喜欢那玉镯,但买不到,常言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心里总是挂念着那个心头好。
安佳从底处挖了一块已经开窗的石头出来跟她说,“你看,那些玉镯就是在这些石头里取出来的,当时阿强说过五嫂带的那个在香港买三千多元。”
“这么贵。”虽然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了,但是安家里俩夫妇生活还是很纯朴,说白了就是不会花钱,张苹听那个小玉镯就要三千多,吓得吐了一下舌头,接过安佳手头的石头看了起来。
安佳把素素的小书包拿了起来,带张苹进房间,“你看,这些就是我在云南那里买的成品,这堆东西我才花了900多元,到了香港一个就要上千元了,你说我能不买吗?”素素跟安佳都是忽悠高手,看把张苹说得转不过弯来了。
“这要上千元?”张苹疑惑了,看着那十几个玉镯,你们是去买白菜吧?
“这上千元里包括了远费是大头呀,还有的就手工呀,税呀,什么的,很多因素的。”安佳笑了,咱就是到了货物的源头买才这么低的价格。
“妈妈,这些都是好东西”素素洗完出去不见父母就知道他们进房间了。
“那你说说看”张苹看女儿说起来一套套的,就问她关于翡翠的事了。
“翡翠自古就有的了,是在清朝末的西太后很喜欢它才流行起来的,从那时起就已经有人到云南赌石了,不过新中国成立后这一行就中断了,现在才刚兴起来,我们买这些东西回来看似不值钱,但到以后就很难说了,你看五婶手上带的就知道啦。”翡翠的产地局势很不稳定,只会越来越贵的,素素对这个很清楚。
“那堆石头怎么办呀?”张苹看着这堆东西就头痛了。
“先放在床底吧,好累呀,我去睡会。”素素才不想那么多呀,买都买了回来了,想这么多干嘛,已经洗好的她,先去睡会再说。
“是呀,放床底就好了,不用管它,等有时间我去找个打磨机回来开个窗看看。”安佳也很同意女儿的说法,这些东西并不好让别人知道。
“哎,你们别走呀。”张苹见他们这么云淡风轻的处理,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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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佳他们真的不好奇吗?并不是这样的,去云南之前找小邓了解翡翠的事,已经有有心人看在眼里了,安佳是想放一段时间低调处理罢了,现在广州市面上有售的都是一些低档的翡翠,就算有高档的现在也没什么人能买得起,而他们带回来的每一块到了香港加工好出售的话都能买出高价。
张苹看着这些玉佩,心想着到是不是送些人,不过只是玉佩,送人自己还要云配个什么上去才行呀。想找丈夫拿一下主意,但看着他已经熟睡的脸又不忍心把他叫醒。算了,看看除了这堆石头,他们还带了什么回来。好了淘包行动开始了。
安奶奶进门就知道儿子和孙女回来了。“阿佳呢?”
“坐了三天火车,现在睡了。”张苹拿着一坛不知道是什么的左看右看的。
“你拿的是什么呀?”安奶奶看张苹手中拿的东西就问了。
“哦,是他们从云南带回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来的。”张苹手中拿的是云南的特产鸡枞,在广州跟本没见过,所以张苹并不认识这些菇类。